送交者: 南行 于 October 31, 2006 09:38:19:
夜班
午夜时分，赵医生推开了医院一○六室的房门，只见钱护士正坐在里面。
钱护士：“赵大夫，今天你值班啊？”
赵医生边挂上大衣边回答：“本来不是我。可老孙要看球赛，非要我替他不可。其实我也想看呐。”他摘下手套，塞进大衣兜里，搓搓手说：“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
钱护士接道：“是啊，这雪断断续续下了几天了吧。”
两人聊了一会儿，门忽然开了，先露出一点橘黄，接着一个穿着病号服，面色苍白的女子出现在门口。赵医生和钱护士认识她，这是位姓李的晚期癌症患者，因为化疗头发脱落较多，扎着头巾。这位患者主要是由赵医生负责治疗的。
赵医生说：“是你呀，感觉好些了？活动活动有好处，但要注意休息。”
钱护士接着说：“对，对，都这么晚了，可别累着。”
病人略显无力地歪了下头，冲他们笑了笑：“没关系。赵医生，钱护士，谢谢你们这么多天的照料，我这就走了。”
赵钱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赵医生看看表说：“老周怎么还不来交班呢？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
钱护士说：“他去病房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他们来到病房的时候，周医生正在里面。见他们过来，周医生遗憾地说：“她已经不行了。”
赵钱二人向病床望去，只见李患者扎着橘黄色的头巾，安详地躺在那里。钱护士几乎叫了起来：“怎么会？她刚才还到我们那里去过！”
周医生看了钱护士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赵医生，见他也是满脸疑惑，不解地说：“不可能吧？我离开那儿之后就到了这里，她一直在床上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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