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无名 于 November 18, 2007 21:49:04:
发篇旧作， 问大家下周节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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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大事之一，十月金秋回国去转了一圈。6年没回去了。两周的时间跑了四个
城市，听起来很有些疲于奔命的意思，可是做起来还真没有听起来那么累。
印象之一： 北京
回去的第一站和最后一站都是北京。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在天上看夜幕下的北京，每
一次都有归家的感觉。这一次也不例外，十月黄金周，所有的灯都亮着，万家灯火
四个字在心头挥之不去。有很激动的心情吗，我问自己。没有，我冲自己笑笑。是
那种很平和，很熟悉的感觉。
晚10：00许。首都机场很清净，清爽，干净。洗手间有纸，而且有人打扫服务。匆
匆奔往出关口，在传送带上一路疾走。排队，交表，很顺利，海关人员的脸上没有
微笑是老问题，有效率就是改进。原本打算一个人回去，不想有人接。可是朋友说
了，那不行，咱北京有人啊。微笑，握手，好像没有6年的时间差。你没变，你也没
变。老刘，老程和我，大家哈哈一笑。转瞬间，车已经驶上了杨林道。北京一直没
有停过修路，机场附近更是如此。现下的首都机场周边，公寓小区一个连着一个。
朋友手朝前一指，看见前面马路尽头的灯光了吗？那就是我们的花园小区。24小时
的门卫尽职尽责。车拐进小区后，桔黄色的装饰路灯映照着路边的绿树，让我很有
些当年第一次去广州和泉州的感觉。那时好像只有南国才有这样温情的住宅小区。
现在的小区绿化的不错嘛，我说。老刘说，那当然了。现在是没建楼先种树。绿化
不好房子不好卖，价钱也上不去。市场杠杆的力量可见一斑。
进得房来，四下环顾。这套复式结构的公寓让程刘二人装饰得真不错。你先洗澡，
我给你做“病号饭”。送行的饺子接风的面，这份情我心领了。在浴室里让我长了
见识，第一次用这种由12根不锈钢条组成的直径大约是30-40哩米的园型的的淋浴喷
头，每个钢管上有无数的小眼儿，水从那里淋下来，形成一个人工雨，将我罩在了
水雾中间。我打赌整个喷水孔的分布设计是模型模拟出来的，感觉舒服极了。在北
美市场上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淋浴喷头。还是中国人民会享受啊。若不是鸡蛋面在
等着我，我估计可以坐在那里个把钟头。
刚刚出得浴室的门，我就被阿黄吓得一惊。一只很漂亮的德国金毛巡回犬站在那里
瞪视着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冲我吼过了，现在好像对我的新鲜感仍然未过。
老刘不无自豪地告诉我，我在这院里认识的人都是通过他认识的，遛狗啊，每日一
课。而且这院里因为狗打架的多了去了，阿黄从来没给我们惹过麻烦。还没为他打
过架呢。
第二天早上，我领会了若要不为狗打架应该是件不容易的事。回国有时差，醒得早。可是我不是时差倒醒的，而是那院里此起彼伏的犬鸣叫醒的。绝对的声势浩大。那犬鸣伴着一丝阳光透过窗帘，让我睡意没了大半。随手捡起昨晚老刘给的当日报纸闲翻了几页，上海市委书记东窗事发，北朝鲜核试验。这是回国期间唯一的一次看到新闻。回到北美之后大家问，嗨国内对北朝鲜的事做何反应？我告诉他们说，根本没人关心此事。这是我感受到的国内变化之一，绝大多数人不再为国家和国际大事操心了。
回到北京的第一个早晨，碧空万里，阳光灿烂。回到北京的第一顿早餐，豆汁儿油
条，小区生活十分方便。
上午10：00左右，别了程刘，来到协和医院探病。据说这是新修的住院大楼。看不
出新来。倒是有两件事印象深刻。其一是协和对面有个粥铺，不大的门面，可是粥
很香，小菜很有味道，价钱相对很公道。蹲便的厕所很干净，有手纸，有熏香，有
水冲厕。其二是上午时分协和的院门口好几个人走上来问：“要票吗？” “什么票？”，
强子赶紧拉我一把，“不要”。再往前走几步，便看见挂号处门前接二连三的地铺。
原来是外地人进京挂号难，急病等不得的便要花高价买票号方可就医。据说每天正
门卖不了多少号，而出不起钱的只好在这里打地铺排队了。我估摸着比当年去俄罗斯的
签证难排多了，24小时未必排得下来。
出得协和，直奔王府井中国银行。得换钱去。站岗的排队的都很认真，很守规矩。
跟国外一样，拿号，看显示牌。很慢，半天没动地方，站岗的很抱歉地说，今天是
放假期间，人手少。一会儿，进来俩老外，说着说着就走前面去了，我坐不住了，
这怎么还带这个的？走上前去一问，原来老外早来了，外勤，内勤的英文没整明白，
外面说能换钱，里面说不能换。老外不干了，我都等了半天了。原来是今天是假期，
中行只兑换美元，其余的外汇必须先兑换成美元，然后再兑换成人民币。这两人是
拿欧元的，里外里就得付两次手续费。所以说这外面的，里面的都没错。能换，得
换成美元。不能换，欧元不能直接换成人民币。这两老欧也只好摇摇脑袋认栽。等钱用
啊。
换罢钱第一件事，喂脑袋去。上东来顺，我说。你时间够吗？一个小时还不够喝汤
的时间呢。那就快餐吧，肯德鸡。据说吃遍全球，数北京的肯德鸡最好吃，老肯的
专利被篡了。我们上了王府井的肯德鸡二楼。上去一转，放眼望去那大厅真叫大，
跟小礼堂差不多，看不见别的，全是人。我和强子二话不说，转个身下楼了。你想
去哪儿？说话的功夫到了吴裕泰茶庄的匾下。走吧，上楼喝茶去，不吃了。强子说
了，你这不是诚心找宰嘛。我刚换了钱，你忘了？你真要喝茶？我真要喝，上去看
看。吴裕泰二楼，和下面的大堂，和王府井大街，和肯德鸡大厅反差太大了。一屡
茶香，一屡丝竹，一壶滇红，一碟杏葡，一碟瓜子，一个小时转瞬即逝。闹中取静，
感觉好极了。
喝罢茶直奔首都机场。原本想享受一下Z15北京-哈尔滨特快直达，可是黄金周火车
票太紧张，而且最多提前7天预定，多数是3-4天提前量，没有飞机票那么方便。新
首都机场的一大特色，进门两棵高大的棕榈树耸立大厅。据说最大的方便就是约人，
等人绝对错不了。咱们就棕榈树下见啊。听上去还挺浪漫的。
在行李检查处，我又长了点见识。所有的酒瓶必须打包托运。一个包十块。我胆战
心惊地问，你担保就这么跟所有的行李一块进去，这酒不会打了？答曰破碎率当然
有了，1-2%。我可是远道背来的ABSOLUT啊，我心说。对方漫不经心地答，没事儿，
我给你再加一道带。谢了。回见，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