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 艺术】小说---《手术》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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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寒露 于 June 09, 2010 19:59:12:

如果把帕米拉医生的诊所比作是小股游击队的话,劳拉医生的医院就是正规军了,还是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

这是全美最富有盛名的医院的放射肿瘤科。多少年来,在全美医院排名榜上,这家医院和哈佛大学医学院的附属医院轮流交替排名全美第一,从来是你做状元时我做榜眼,你做榜眼时我做状元,连探花都没做过。秋雨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气势的不同。候诊室虽然称不上豪华,却是设计细致,宽敞舒适,布置典雅,用北京人形容四合院的话讲,那是两近的设计,只是少了院墙。最重要的,是病人稀少,两近的候诊室,也就是三俩个病人。除了各种书刊、植物、盆景外,与其它地方不同的是还有免费的咖啡、热茶、热巧克力冲剂等。秋雨记得预约时秘书就讲过,劳拉医生一个星期只有一天看病人,两天做手术,而且整整一个上午,只看两个病人。秋雨有些算不过来帐,一天看的病人怎么会够两天做手术的?

秋雨先在秘书那里签了到,然后一位护士把秋雨带到一间房间做了身高、体重、血压等基本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聊天,得知秋雨离这里只有半个小时车程时感叹道,你真是幸运,好多病人都要开车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还有一定数量的从欧洲慕名而来的病人。边说还边给秋雨照了一张标准像说是为了以后常来常往方便。秋雨暗自思忖,没准怕经过医生的处理后没有什么好模样了,给患者自己留个念兴。

护士检查完,把秋雨领到了一个类似于小会议室的房间等候。一张圆桌子的周边放有四把椅子,秋雨和老公自觉地坐在两把椅子上。一个自称是Nurse educator 的护士进来给秋雨和老公讲解了一番需要做的事项,竟和帕米拉医生讲的差不多,秋雨这才知道,敢情这事儿不用医生也能讲明白。

至今为止,这里给秋雨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干净整洁的候诊室、检查室,热情待人的秘书,充满关爱的护士。秋雨想,不愧为全美数一数二的医院,没有过硬的硬件软件,怎么能担当得起这个盛名。

劳拉医生医生来了,和网上的照片一模一样,看来网上贴的是近照。秋雨的第一眼印象是这不是个精细的人。果真,劳拉医生的检查不是很细致,很快就给秋雨检查完了。谈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准备。她一边谈,一边打开秋雨的病例卷宗快速地浏览着,这一次,秋雨特地带来了一年前的X光片,劳拉医生从牛皮纸口袋里抽出检查报告很快地扫了一眼说:“一年前一切正常,很好”,就把X光照片口袋放到一边了,根本没有任何疑问,根本没有想看一看口袋里X光片子的意念。然后谈起了手术的操作程序,劳拉医生说,在手术中,她们不做速冻切片,手术是否把异常组织全部取出来了得术后一个星期后的常规病理切片才知道,如果手术不完全的话,需要回来做第二次手术。

秋雨忍不住问劳拉医生,“为什么不一次多切一些?我不在乎你切的大一些”

劳拉医生看了一眼秋雨,突然笑了:“你让我向哪个方向切呢?切多大算大?”

秋雨被问住了,劳拉医生的话不无道理。于是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你说手术不完全的话,需要做第二次手术,回头做第二次手术的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劳拉医生非常肯定地说。

劳拉医生并没有多谈细谈的意思,简单地讲解了一下病理报告的结果,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拿出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的话,给我打电话或者送Email都可以。” 她把名片翻过来,在背面的空白处写下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说:“一般来讲,我都在活检的四周之内做手术,这是我秘书的电话号码,她会给你打电话,安排手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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