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译:《神奇的按摩师》第二章 学生和老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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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霍林河 于 December 14, 2001 16:52:32:

“你现在必须找一份工作,”库伯太太说。“我提醒你,虽然不是担心你没法付我的
房租,但是你必须找一份工作。你为什么不去找教务长问问?”

他去找教务长,教务长有点迷惑不解地问,“你想做什么呢?”

“教书,”噶纳什说,他这么说只是想让教务长高兴而已。

“教书?奇怪了。教小学吗?”

“先生,您的意思是?”

“你不是想在这所学校里教学吧?”

“不是的,先生。您开玩笑。”

在教务长的帮助下,嘎纳什进入了西班牙港的政府师资培训学院,那里有许多印度
学生,这使他感到舒服多了。在那里他学了许多重要的课程,他还时常到附近学校
比较小的班级做教学实习。他学会了写粉笔字,并且逐渐适应了粉笔划黑板的刺耳
的噪音。后来学校给他找到了一份教学工作。

他们介绍他到西班牙港东头闹区的一所学校。校长办公室也是教室,里面挤满了学
生。校长坐在乔治五世的画像下面对噶纳什面试。

“你知道你有多走运吗,”他刚刚这样说了一句,然后立即起身说,“等一下,后
面有一个臭小子,我得去制制他。一会就来。”

他从桌子缝中间挤过去,走到后面一个男孩那里,课堂一下子静了下来,隐隐约约
地可以听到其它教室的吵闹声。噶纳什这时听到黑板后面一个男孩的尖叫声。

校长大汗淋漓地回到噶纳什前面,他一边用一条紫红色的手绢擦着那张肥大的脸一
边说,“对了,我说你挺走运的,一个象你这样的乡下来的家伙,前几天在咖拿里
坡的什么地方丢了。”

校长大笑起来,噶纳什觉得自己也应该跟着笑才对,但是他的笑声刚出来,校长一
下又严肃起来说,“拉姆萨米尔先生,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对青年人的教育,但是
我现在就想让你知道,在你开始讲课之前你就应该知道,这所学校的目的是塑造,
不是传授。一切都得按章行事。”他指着墙上的日程表说,“那是你现在顶替的米
勒画的,他病了。”那是一张以三种颜色画出的表格,镶嵌在镜框里,就挂在乔治
五世的画像旁边。

“表格看起来不错,很抱歉米勒病了,”噶纳什说。

校长往后面的椅子上靠了靠,用尺子敲打着他前面的绿色墨水瓶,突然问到,“学
校的目的是什么?”

“塑造──”噶纳什说。

“不是──”校长鼓励说。

“传授。”

“你挺机灵,拉姆萨米尔先生。你知道我的心,我们会相处的很好。”

噶纳什接下了米勒的班级,“消除班”。确切地说,它只是心理残障孩子的一个休
息的地方,许多孩子下了课也不想离开。噶纳什用尽了他在师范学校学到的十八般
武艺,孩子们还是学不进去。

“他们根本什么也学不进去,”他向校长抱怨。“你这个星期教了,他们下个星期
就忘了。”

“注意了,拉姆萨米尔先生。我喜欢你,但是我必须严格要求。快说,学校的目的
是什么?”

“是塑造不是传授。”

噶纳什不再费力地向孩子们教任何东西,只是高兴地看着自己的教学纪录在一天天
地提高。纪录表明,“消除班”进步到了原理一班,后来又进步到了原理二班,并
且很快不费任何力气的又进入了原理三班。

有了闲遐时间,噶纳什开始观察隔壁的利普。利普是他师范的同学,利普仍然在认
真地教学。除了时常要为了管教学生要跑过去,因而消失在两个教室的隔墙后面之
外,他几乎老是在黑板前写呀、擦的,不停地传授。

在米勒(他刚从盆骨断裂复原)回来之前那个星期五,校长把嘎那什叫来说,“利普
病了。”

“他怎么了?”

“他只是说他病了,周一不能来了。”

嘎纳什向前倾了倾身子。

“你不必在意我说什么,”校长说,“当耳旁风就行了。我认为,你要不去管那些
孩子,他们也不会给你制造麻烦。孩子都是好的,讨厌的是他们的父母,天那!在
米勒回来以后,你就负责利普的班级吧。”

嘎纳什表示同意,但是他对利普的班只管了一个上午。

米勒回来之后对嘎纳什非常生气,在早上课间休息时,他向校长告了状。嘎纳什被
传了过去。

“我留给他的是一个好端端的班级,”米勒说,“孩子们都是乖乖的。嗯,嗯,刚
刚一个星期──,嗯,刚刚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再回来时,看看还有个样子吗?
孩子们不但什么也没有学到,我原来费了好大劲教的他们也全忘了。教学是一门艺
术,但是就有那么一些人,自以为从甘蔗林里一出来就能在西班牙港教学。”

听到这里,噶纳什突然大喊,“小子,滚他妈的蛋吧,你!”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
次发火。

而后他就离开了学校。

他沿着船坞走着,刚过晌午,鸣叫着的海鸥穿梭在单帆小船和纵帆大艇的桅杆之间。
放眼望去,看着远处停泊的远洋巨轮,他突然萌生了出门远游的想法,就象刚才决
定离开学校一样自然。他在电影院里消磨了整个的下午,看电影对他来说实在是在
受罪,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使他特别愤怒。他想,“那些能够把大大的名字印到屏幕
上的人是不愁吃喝的,你听到了吗?就是那些名字写的小小的人也比我强。”

回到端德纳德街以后,他开始寻求库伯太太的同情和安慰。

“我无法忍受这种粗暴无礼,”他告诉她。

“你就是有点象你父亲。但是孩子呀,你也不必生气。我知道你有骨气,你小子浑
身充满了骨气。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你还是不应该放弃那么好的工作。他们也没逼
着你玩儿命。”

晚饭之后她说,“你不能再回去找校长说说?”

“不能,”他立即回答说。

“我一直在琢磨着,我有一个表哥,他在汽车执照办公室工作,他可能会帮你找一
份工作。我想你应该会开气车吧?”

“库伯太太,我连驴车都不会赶。”

“那也没什么关系,他会为你搞到一张驾照,你也用不着开多少车,你只需要考考
别的司机开车。你要是也能象我表哥那样,把驾照发给那些各种各样的傻瓜,你可
就赚大钱了。”

她想了一下又说,“对了,我还知道一个人,他在无线电报局工作。嗯,瞧我这几
天的记性,我这里有你一个电报,是今天下午刚刚发来的。”

她走到橱柜旁边,从装满假花的花瓶下面拿出一个信封。

噶纳什读完电报又递给她。

“是哪个混蛋送的?”她说。“这不是成心让人急死吗?‘坏消息速归’。在上面
签字的拉姆拉甘是什么人?”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噶纳什说。

“你想会是什么事情呢?”

“噢,你知道...”

“但是,你说是不是有点怪?”库伯插话说,“昨天晚上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
一个人死了,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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