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译:《神奇的按摩师》第十章 击败纳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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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霍林河 于 January 29, 2002 20:27:15:

第十章 击败纳拉岩

“如果需要进一步证明天意在我事业中的作用的话,”噶纳什在《无辜的岁月》中
写到,“只要看一看导致纳拉岩垂败的一系列事件就可以了。”

虽然一个人没有管理好公共基金,但是如果你直接攻击他,在特洛尼达人们会认为
是不厚道的。你只能用幽默的语言把他说得很滑稽,使其成为地方小曲的笑料。在
《达摩》报发行以后,纳拉岩就已经失去反攻的机会了。

“大师,现在您应该把他彻底搞臭了,”比哈利说。“要是给他两三个月的时间,
让他再缓过气来,砰!人们就不再笑话他,而是又开始听他的鼓动宣传了。”

但是没有人能够想出一个具体的计划来。

丽拉说,“我看就用我爸爸的方法,也给他来一个当庭鞭打。”

比哈利建议给他一点教训。

男孩说,“大师,绑架这个狗娘养的。”

斯瓦弥和帕塔普想了很多,但是什么主意也没有拿出来。

又到了印度人举行婚礼的季节了,饱嗝大帝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苏鲁吉他妈一直在琢磨什么时候老天爷才会让纳拉岩倒大霉。

在《达摩》报第一卷第一期出版两天以后,《特洛尼达卫士》报宣布,一个在印度
的工业集团捐献了一笔三万元的基金,专门用来在特洛尼达弘扬印度文化。这笔资
金暂时放在一个信托帐户里,由特洛尼达政府暂时代管,等待将来交给一个可以胜
任的印度团体。

纳拉岩立即宣称,他自己荣任主席的印度联盟完全胜任管理基金的任务。

丽拉说,“你要肯给他们,再多的钱他们也能管理。”

“大师,这可是上帝亲自送来的机会呀,”比哈利催促他说。“但是你必须赶快采
取行动。纳拉岩的联盟四个星期以后就要开第二次全体代表大会了,您不想在那个
时候采取什么行动?”

“我一直不停地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噶纳什说。比哈利一时间感到那个熟悉的、
变得神奇以前的噶纳什又回来了。

四天以后,《卫士报》驻圣弗尔南都的记者报道,弗恩特园林的噶纳什·拉姆萨米
尔大师计划建立一个特洛尼达印度人的代表议会,据说这个组织的名称是印度同盟。

在一次接受采访时纳拉岩宣称,印度连盟是特洛尼达唯一代表印度人的团体。它有
一个良好的社会服务记录,它在同盟的构思都没有开始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就已经创
建了。有心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同盟的建立完全是以争夺三万元基金为目的的。

双方都不断地向《卫士报》写信。

最后印度同盟宣布,它的成立大会将在噶纳什·拉姆萨米尔大师在弗恩特园林的住
宅举行。会议不对外公开。

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以噶纳什以前的客户为主的五十位代表,聚集在噶纳什住宅
一楼的大厅。他们当中有游说家、律师、游说家的跑腿、出租车司机、店员和工人。
丽拉不失时机地给他们用搪瓷杯子倒上兑了水的可口可乐。

哈奴曼猴神雕像下的台子上放着一个桔黄色的坐垫,噶纳什就端坐在上面。他在念
了一长串的印度祷告词之后,用一片芒果叶子在一个黄铜罐子里沾上水淋向与会者。

帕塔普盘腿坐在男孩旁边的一张便床上用印度语说,“恒河圣水。”

男孩说,“流向法兰西!”

噶纳什又让每一个人都发毒誓要保守秘密。

然后他站起来,把绿色的围巾甩到肩膀上说,“我今天要说的话非常简单。我们要
很好地使用给我们的资金,同时要阻止纳拉岩制造更多的麻烦。别听他说自己胜任
管理基金的责任,我们都知道他到底胜不胜任。”

下面传来了笑声。噶纳什拿起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玻璃杯子喝了一口可口可乐以后
说,“为了获得这笔资金,我们必须清除纳拉岩,我们必须组成一个团结的印度团
体。”

人们高声喊叫着表示赞同。

“印度联盟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团体,只是我们今天这里的人就比他们多。但是联盟
正在企图网罗新盟员,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让你们形成自己的印度联盟支部。

下面的人不解地叽叽喳喳起来。

男孩说,“我们今天不是要成立印度同盟的吗?”

噶纳什举起手说,“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在特洛尼达的印度人的团结。”

有些人用印度语狂呼起来,“噶纳什万岁!”

“但是同盟怎么办呢?”男孩问。

“我们不会建立同盟。距离今天不到三个星期,印度联盟就要召开第二次全体代表
大会了,许多领导都要重新选举,我希望你们当中能够有人当选。”

会议爆发出一片掌声。

斯瓦弥迷惑地站起来问,“尊敬的噶纳什主席先生,请问您怎么样才能实现这些设
想呢?”

会议又爆发出掌声,斯瓦弥坐了下来。

“这就是今天要讨论的问题:我们怎么样才能赢得联盟全体代表大会的选举?答案
是:选派比任何其他人都多的代表。那么怎么样才能得到这些代表呢?形成更多的
支部。我希望你们五十个人能够形成五十个支部,每一个支部选派三位代表参加大
会。”

斯瓦弥又站起来问,“尊敬的噶纳什主席先生,请问您怎么样才能给这里的每一个
人三个代表呢,大师?”

“当然有,好几百人都在想为我做事情。”

男孩站起来为斯瓦弥和噶纳什鼓掌说,“好,听起来很好。但是你怎么能保证纳拉
岩不会对我们也使用同样的办法呢?”

下面低声议论开了,“哎,这孩子虽然小,可是满聪明的,”还有的问,“这孩子
是谁呀?”

刚刚坐下的斯瓦弥又站了起来,又赢来了一片掌声。他微笑着从衬衣口袋里拿出那
个信来,举起双手示意欢呼的人们静一静,然后说,“噶纳什主席先生,大师,如
果您容许的话,大师,我可以回答孩子的问题。因为他是我的外甥,我姐姐的儿子。”

下面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有人喊,“嘘!嘘!请静一静,听他继续讲。”

“我认为,噶纳什主席先生,这孩子的问题本身就是答案,大师。首先,现在谁还
在乎纳拉岩?谁还听他的呢?噶纳什主席先生,我是《达摩》报的主编,那个报纸
使纳拉岩成了嘲笑的对象。第二,大师,纳拉岩没那个脑子能想出这种办法。”

下面一片笑声。

斯瓦弥又举起手说,“第三,也是最后一点,大师,出其不意,正是这种出其不意
将会让纳拉岩一败涂地。”

人们喊起来了,“斯瓦弥万岁!斯瓦弥的外甥千岁!”

帕塔普问到,“大师,交通问题怎么解决?我在琢磨我们可以从包裹公司弄几辆客
车──”

“我有五辆出租车,”噶纳什说。“还有许多出租车司机是我的朋友。”

参加会议的出租车司机们笑了。

噶纳什最后致闭幕词说,“记住,我们只是和纳拉岩一个人斗。记住,我们奋斗的
最终目的是印度人的团结。”在人们离开之前,他再次给他们打气说,“不要忘了,
有一个报纸在给你们做后盾!”

第二天,星期天出版的《卫士报》报道了印度同盟成立的消息。还引用了主席噶纳
什·拉姆萨米尔大师的话说,同盟已经建立了二十个支部。

在星期二──《卫士报》星期一不出版──纳拉岩说印度联盟有三十个支部。在星
期三,同盟又说他们的支部数目已经翻了一番,达到四十个了。在星期四,联盟宣
布他们的支部也已经翻了一番,达到六十个了。同盟在星期五没有发表消息,在星
期六联盟宣布他们的支部数目是八十个。星期天双方都保持沉默。

在接下来的星期二,纳拉岩在一个记者招待会上说,印度联盟显然是最胜任的印度
团体,他们在下一个星期天的代表大会上选出新的领导人之后,将全力以赴争取管
理三万元的基金。

印度联盟将在卡拉琵差柴马的友谊协会的大厅举行大会,那是一座教堂式的建筑,
十几尺高的圆柱支撑着一个电镀铁的金子塔式的屋顶。楼上是水泥地板,楼下的圆
柱周围雕刻着网络状图案,一个黑色和银色相间的大牌匾上写着协会会员的福利,
其中包括“免费安葬会员。”

印度联盟第二次代表大会原来定在下午一点钟举行,但是在一点半当噶纳什的支持
者坐着出租车来到会场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只是三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其中一个是
黑人,他高高的个子,留着长长的大胡子,看上去象个神职人员。

噶纳什早就警告说,出租车一到卡拉琵差柴马他们的末日就来了。斯瓦弥拿着一个
结实的普榆拐仗,坐在座椅的边缘上喊,“纳拉岩在哪里?纳拉岩,你在哪里?我
今天想会会你!”

然后他就静下来了。

很快到处就布满了噶纳什的人,帕塔普竟然也冲在前面,他的举动使噶纳什都感到
吃惊。

“纳拉岩不在这里,”男孩松一口气说。

斯瓦弥用拐仗猛烈地打击着满是尘土的地面说,“大师,看到这个拐仗了吧,今天,
就是今天,我想会一会纳拉岩。”

这时帕塔普带来消息说,印度联盟的代表正在楼上吃饭。

噶纳什带着斯瓦弥、帕塔普和男孩穿过灰呛呛的沥青院子,走向楼侧面的木头楼梯。

男孩说,“听着,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我,今天我要是在这里挨打了,以后我要他
们加倍偿还。”

斯瓦弥一边在楼梯上走着一边喊,“纳拉岩!”

他就在楼梯上面的平台上站着,纳拉岩是一个个子矮矮的瘦老头,他穿着一身制作
粗陋的土布衣服,面色阴沉,脸上肌肉痛苦的拧着。他转过身走过去靠在上面阳台
的半截墙上,故意把目光转向马路对面的木房子和芒果树。

噶纳什和他的人闹哄哄地攀上台阶,男孩比谁喊得都响。

斯瓦弥说,“大师,拿着这个榆木棍,趁老小子不注意,敲敲他那个秃头。这可是
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噶纳什说,“你说的太对了。”

男孩说,“你们三个就是证人,就说是他自己摔倒的。”

噶纳什没有说话。

男孩说,“把棍子给我,让我来收拾纳拉岩。”

斯瓦弥笑着说,“你太小了。”

噶纳什的支持者在四处分发着《达摩》报,他们不但发给过路的人,还发给吃饭的
代表和在院子里闲走的代表。一开始他们还收四分钱一张,后来就干脆白送了。

帕塔普镇静地说,“大师,您让我现在去羞辱羞辱纳拉岩吗?跟您说,我这可是正
拉着架子等着呢。”然后突然停下来对下面的人说,“听着,在我把那个瘦老头子
送进医院之前,你们最好在后面挺我一把。听到了吗,在后面推着我!”

他们一起在后面拥着他。

纳拉岩漂了斯瓦弥一眼,他看上去很难受。

“不用理他,”噶纳什说,“他完蛋了,可怜的家伙。”

男孩说,“他活象一只落汤鸡。”

他们听到他得得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些正在吃饭的代表们走出来一小帮一小帮地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平底水杯。他
们尽量保持平静,假装根本就没有看到噶纳什他们一样。他们在墙上擦着手,漱着
口,故意大声的笑着、说着。

在阳台边上一个大声漱口的小个子引起了噶纳什的注意。他用力漱口和往院子里吐
痰的样子使噶纳什似乎想起了一个人,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更是看着眼熟。那个漱
口的家伙还不时地蹦达几下,这也使噶纳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人突然停止了漱口,向四周瞧了一下,然后就喊了起来,“噶纳什,噶纳什·
拉姆萨米尔!”

“印达辛夫!”

他的两腮鼓鼓的,流着一撮小胡子,而且总是不停地摇摆着、晃动着,那种勃勃的
生气使他在皇家皇后学院学习的时候成了校园明星,他还是那个样子。“嗨,哥们。”

“哎,哥们,你现在是满口的牛津口音了吗。怎么样啊,哥们?”

“留点情面吗,哥们。别用这种手法对付我们啊。不过你看上去不错,相当不错。”
他拽了一下他的凯瑟琳名流领带,又蹦了一下说。

噶纳什激动得不知道对印达辛夫说什么好,“哥们,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
到你,一个象你这样获得过大笔奖学金的人物。”

“哥们,专研法律、思考政治、从小事情开始、做演讲。”

“对,哥们,印达辛夫在学院时可是辩论冠军。”

斯瓦弥和其他人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噶纳什对他们说,“我让你们围在这里保护
我了吗?纳拉岩呢?”

“他自己在楼下呆呆地用那个脏手绢抹眼泪呢。”

“好,过去看着他吧。别让他做傻事。”

他们和男孩都走了。

印大辛夫没有在意这段小插曲,继续说到,“哥们,现在向农民演说可完全是两码
事,跟在上流社会或者牛津团聚的演讲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牛津团聚?”

“哥们,这几年图书委员会一届一届的改选,印达辛夫三次被提名三次落选。偏见,
可耻。”印达辛夫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哥们,你为什么轻易地就放弃了专研法律呢?”

“和农民谈话,”印达辛夫重复着说,“是个艺术哇,哥们。”

“唉,没那么难吗。”

印达辛夫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继续说,“在过去几个月里,我和各式各样的
人交谈,做不同的练习。自行车俱乐部、足球俱乐部、板球俱乐部都打过交道,都
谈不上几句,哥们。试验了各种话题,那天在板球俱乐部一直谈的把气灯都点光了。”
他认真地看着噶纳什说,“你猜最后怎么样?”

“把灯又点上了?”

“不对,哥们。摸着黑继续谈。”

男孩跑上楼梯来说,“大师,会议就要开始了。”

噶纳什这时才注意到,那些漱口的家伙已经不在阳台上了。

“噶纳什,哥们,等着和你交手了。我不喜欢耍手腕,哥们,我要用演讲来击败你。”
他又跳了一下。

他们向楼下走去,“有好多话要说,哥们,也是关于演讲的。在县里的竞选中,一
个叫甘噶的人支持一个傻瓜,我支持另外一个人,我的人赢了,但是结果非常接近。
甘噶开始抗议,严重抗议,并要求重新记票。嗯,会议开始了。怎么了,今天怎么
来了这么多代表?”

“后来怎么样?”

“噢,重新记票,我的人输掉了。”

屋子里面非常拥挤,没有足够的凳子,许多人必须靠着栏杆站着。怪里怪气支出来
的几个木桩使场面显得更加混乱。

“哥们,没地方了。我们这挤不下你了,什么?抱歉,我不能挨着你坐,我要往前
面挤挤。记住,别耍手腕。”

代表们用《达摩》报当扇子煽风。

即使《达摩》报把他弄得那么狼狈,面对这三万元钱的诱惑,纳拉岩可能还是要进
行反击,但是今天整个事情发展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知道形式对自己不利,
只有眼睁睁看着一切都顺利地朝着有利于噶纳什的方向发展了。

当然有些时候也曾经让噶纳什感到担心。

比如当纳拉岩身穿蕃红、白、绿的印度传统三色披肩,以主席的身份坐在那里问,
帕塔普先生为什么是库纳里普的代表的时候,他就很紧张。因为他知道帕塔普在西
班牙港工作,在圣弗尔南都居住,而两个地方都距离库纳里普非常远。

噶纳什立即站起来说,不错,帕塔普先生是西班牙港包装公司的受尊敬的雇员,他
的家庭也是圣弗尔南都的望族,但是,毫无疑问地,他以前曾经在库纳里普拥有过
土地。

纳拉岩看上去很不舒服,他冷冰冰地说,“噢,那好。那么我也可以代表圣弗尔南
都了,尽管我住在三葛里葛兰德,因为那也不过就是在五十英里以外吗。”

他的话引起了一片笑声,谁都知道纳拉岩住在而且工作在西班牙港。

接着印达辛夫开始制造麻烦了。在一个大约十分钟的、以无解可击的英语进行的演
讲中,他置疑是否所有支部的代表都支付了注册费。

坐在纳拉岩旁边的总财务长翻开一个封面上印着乔治六世画像的蓝色本子说,许多
支部,特别是新支部,都没有付注册费,但是他相信他们一定会补交的。

印达辛夫喊起来,“这不合章程!”

下面一片沉静。

他原以为会引来严重的抗议,但是出乎意外的沉默却使他有些慌了手脚。他说,
“噢,我刚才说什么了?”然后就坐下了。

纳拉岩啾着嘴唇说,“不过这是有一些奇怪,让我查询一下章程!”

斯瓦弥在后面吼叫起来,“纳拉岩,用不着你去查询什么章程!”

纳拉岩很痛苦地把小册子放在了一边。

“象你这样一个贪污别人血汗钱的家伙,还有资格查询什么章程?!”

噶纳什站起来说,“尊敬的主席先生,我请求斯瓦弥博士收回他不友善的陈述。”

会场响起一片喊声,“收回去!收回去!”

“好把,我就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嗯?谁在说‘闭嘴’?他是想尝尝我的拳头吧?”
斯瓦弥用威胁的目光四处巡视以后接着说,“听着,让我明确表示一下我们的立场,
我们到这里来不是跟谁打仗来了,我们是为了印度人的团结而来的,我们要把这个
基金给每一个人,而不是某一个人。”

纳拉岩的脸色看上去比以前更难堪。

场内传出了笑声,当然都是噶纳什支持者的笑声。

噶纳什对男孩小声说,“哎,你为什么没有提醒我注册费的事呢?”

男孩子,“你一个大人怎么能向我问这种事呢?”

印达辛夫又站起来了,“主席先生,这是一个民主团体,我走过许多地方,从来没
有听说哪一个团体的会员不付会员费就能参加投票。事实上,这正是我所要说的最
重要的──”

纳拉岩问,“这是一个提案吗?”

印达辛夫感到受到了伤害地说,“是的,主席先生,这是一个提案,当然是。”

斯瓦弥的大嗓门又吼上了,“主席先生,别在提这些混蛋的提案、联合提案了,听
一听有意义的要求改变的声音吧。我提议,章程应该、应该──”

“应该暂缓执行,”男孩接上说。

“暂缓执行,或者至少要求会员在投票之前必须付会费的那部分,在这次会议上应
该暂缓执行,就这次会议。”

印达辛夫火了,他挽起袖子引用了甘地在牛津团聚的演讲中的一段话,然后说他对
印度联盟的腐败感到耻辱。

纳拉岩看上去非常可怜。

在噶纳什的暗示之下,四个人跑过去把印达辛夫架了出去。“这不民主!”印达辛
夫喊着,“违反章程!”然后他就突然静了下来。

纳拉岩问,“有人支持这个提案吗?”

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

纳拉岩知道自己失败了,他拿出一个手绢捂在嘴上。

从那以后会议的气氛就完全改变了。

大胡子黑人站起来做了一个长篇演讲。他说他对印度教感兴趣是因为他喜欢印度人,
但是今天他看到的腐败使他无法忍耐。他决定加入穆斯林,并且告诉他们最好向穆
斯林学习。

那个缠着真丝围腰、戴着桔黄色包头的、很有派头的总财务长,蓝色帐本的保管者
说,印度人是坏人,印度教尤其糟糕。他对自己的人民失去了信心,不再认为担当
印度联盟的总财务长是一种光荣。他决定辞职,也不谋求重新当选。

“不要走,专家,”印度联盟的人喊,“不要走。”仍然有人忠于他,这是他没有
想到的。

总财务长含着热泪留下来了。

纳拉岩看上去已经瘫痪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站起来发表了讲话,他的讲话
后来在《印度》杂志上全文刊登了。他说,“在今天特洛尼达的印度人中间,分歧
和不满无法消除。朋友们,我承认,那些分歧和不满我自己也有责任。”他呜咽着
说,“朋友们,你们可以原谅一个老人吗?”

“可以,”听众也跟着呜咽起来,“我们原谅您。”

“朋友们,我们不团结。现在如果你们想听的话,我就给你们讲述一个老人、他的
三个儿子和三根棍子的故事。”他的故事讲得不是很好。“团结就是胜利,分裂就
要失败。朋友们,潘地·迦瓦哈拉·尼赫鲁从来不和什叶·查咖瓦提·拉迦勾帕拉
查亚争论,也从来不和什叶·瓦拉海·帕特尔竞争全印度国大党主席的职务。朋友
们,效法他们的榜样,我也不愿意在今天特洛尼达的印度人中间制造分裂和不满。
朋友们,我只想找回自己的尊严,也希望获得你们的尊重。朋友们,我退出一切社
会活动。在特洛尼达印度联盟,我和其他人共同创立的联盟,举行新一届选举的时
候,我宣布不再竞选主席职务。”

纳拉岩获得了长时间的热烈的欢呼,有人热泪盈眶,有人还高喊,“纳拉岩万岁!”

他也哭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的朋友们。”然后他就坐下来擦眼泪、擤鼻
涕。

“大师,这个狗娘养的伪君子,”男孩说。

但是噶纳什却激动的流泪了。

噶纳什是唯一的主席候选人,毫无争议地当选了。

斯瓦弥和帕塔普的名字也在当选的助理主席当中,男孩只是一个秘书。印达辛夫被
邀请担当总财务长的第四助手,但是被他拒绝了。

噶纳什当选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全印度国大党发了一个电报。由于这并不是
什么重要的周年纪念,他只是谨慎地写到:坚持马哈马吉的理想,特洛尼达印度联
盟支持你们寻求独立的斗争,致以衷心的祝愿。

特洛尼达和多巴哥印度联盟主席:噶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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