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基甸 于 July 15, 2000 21:37:28:
最初发表：宗教论坛（经作者本人修改）
“你相信上帝吗？嗯？”提着枪的人带着扭曲的笑容问道。
几秒钟的沉默。
“是的，我相信上帝。”少女平静的回答。
“砰！”。。。枪声。少女为自己的基督信仰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一个现代的殉道事件。
这一幕不是发生在穆斯林极端或者专制极权的国家，而真真实实地发生在
美国科罗拉多州的小顿城（Littleton）。
小城学校里的滥杀事件给人们带来很大的震惊。一边杀人一边狂笑的两个
中学生的“动机”，是扭曲变态无端的仇恨。这里的新闻媒介多半都报导
了他们仇恨的对象主要是少数族裔和运动员，但是比较少有提到他们仇恨
的另一个群体，就是基督徒。在被害的十三个人当中，有八个是基督徒--
四个新教徒，四个天主教徒。
十七岁的少女Cassie Bernall也曾经历青春期的迷惘，涉足过跟那两位杀
人者相似的受“黑暗”权势控制和极端虚无主义影响的“信仰”，但是耶
稣基督把她从地狱里救了出来，她成为一个蒙恩得救的基督徒。她喜欢电
影Braveheart，喜欢里面的殉道的英雄；她已经决定要把一头的金发剪了
捐给因为化疗失去头发的人；她在出事的前一个礼拜二为他们的青年团契
写了一篇稿子，题目：“怎样得到平安”。。。
她已经在她的主的怀中得享真正的平安了。小城的基督徒把她视为殉道者，
当地的报纸说这位安静缅腆的女孩的殉道如“真光照耀”，激励着当代的
信徒。
作为海外中国人基督徒，我们常常互相之间、也跟非基督徒朋友谈论“功
利主义”和基督信仰“付代价的恩典”的问题。我们应该从这位少女的身
上看到什麽？那些以福音为耻、羞于认耶稣基督为主的“神学”在这位为
自己的信仰殉道的女孩面前又情何以堪？
小城杀人的事的确折射出人性可以是何等的黑暗--当人与人之间没有爱心
而只有仇恨的时候，人的行为可以是多麽地扭曲变态！在“后现代”、
“后基督教”的今天深受欢迎的“人人都有神（佛）性”之类充满虚假的
乐观的人本主义信念在无情的现实面前又显得多麽的苍白无力！
小城事件后，美国人一下子都有点忧国忧民起来了。所有的人都感叹世风
人下人心不古，不同信仰的人们都承认这个国家是有点不对劲了("Something
is
wrong...")，病得不轻，需要治疗。大家都在“把脉开方子”，意见多
多，也比较“幽默”。比如克林顿总统一脸沉痛地讲“要教育青少年正确
的价值观”，又呼吁社会要“反对暴力”等等。在科索沃那边仗正打得猛
烈的时候讲“反对暴力”真的是有点讽刺，“必须杀一些人才能保证没有
更多的人会被杀”本身就是一个把人性的无奈、人类的困境写照出来的悖
论，更不用说战争是否“正义”、用什麽标准来衡量的问题了。要说“价
值观”，就更有点令人尴尬，且不说“拉链门”的事情还在“青少年”的
脑海里记忆尤新，就说克总统在同性恋、堕胎等等“政治”议题上的立场，
我真的纳闷他在讲“正确的价值观”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有一点发虚
。又比如一位大学教授在报上写文章“反思”说，这样的事情之所以会发
生，主要是因为我们大人对青少年们不够理解，我们应该多体察他们的心
情，尊重他们。。。等等。当然更多的人是指出这与根深蒂固的美国的家
庭问题有关：这麽多单亲家庭，十几岁的女孩就当妈妈照顾没有爸爸所孩
子，就算是双亲都有，大人也常常是忙于自己的“事业”都不顾家。。。
等等。另外学校教育也是管教不足，“宽容”有余。发狂犯事的这两个中
学生平时就穿军用雨衣、玩枪、在地下室做炸弹、公开宣扬崇拜希特勒，
等等，学校老师同学和家长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中产阶级的家庭不管，算
是“好学校”的公立学校也不管，大家都等闲视之，“青春期的反叛、燥
动”嘛，有点“反社会”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嘛。。。一味“理解”、
“宽容”，以至于两个人去买枪、还吹嘘自己的火力，还在家（按照从电
脑网络上下载的配方）做炸弹，都没有大人发现。。。另外，做“诊断”
提“治疗方案”的人们还提到枪支管理的问题、青少年叛逆心理的问题、
电视上暴力内容的影响、网络“言论自由”的问题、“大众文化”对青少
年的影响，甚至象对同性恋一样怪到“基因”的头上。。。等等等等。我
的感觉是绝大多数的人都在开“社会学”的药方，但是方子是见仁见智，
共识不多，不过不管是什麽样的“把脉与抓药”，有一点是大家都比较能
够一致承认的，那就是这个事件所反映出来的美国的社会问题，尤其是年
轻一代（X-GENERATION）的问题，已经是积重难返了。冰冻三尺，非一日
之寒，绝不是一下子就能够解决的，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对解决这些问题
已经根本不抱什麽希望了。
说到底问题的根本还是“人性”和“信仰”的问题。那两个中学生的“信
仰”是什麽？我们至少有一个线索：他们崇拜希特勒。希特勒的“精神支
柱”之一，就是虚无主义“超人”、狂喊“上帝死了”的那位尼采。那两
个中学生也许根本不知道什麽尼采不尼采，但是在“后现代”的今天，
“主流文化”所高举的“解构主义”等等所引向的“绝对的现对主义”，
对他们真的没有影响吗？尼采宣称“关于善恶的言说”跟真理、理性什麽
的完全无关，“善恶标准”只不过是“权力意志”("will to power")所决
定。基督教关于“爱和公义”的伦理道德被这个“超人”斥为“奴隶道德”
，跟今天我们司空见惯的反对基督教的观点何其相似！今天美国社会“主
流文化”的“精英”们所崇尚的正是同样的道德相对主义：道德没有任何
客观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德观，而这里不存在什麽“对”或者“错”，
人们只不过按照自己不同的利益取向来“制定”自己的价值观罢了。。。
今天的“多元”大众文化在在都反映出这样的道德观，所以被“权力意志”
和“毁坏能力”所陶醉的中学生干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那麽偶然。
对基督徒而言，我认为我们再也不能用那些“高言大智”的“药方”来自
欺欺人了。我们应该很清楚问题的根本在哪里。从六十年代以来，美国的
公立中小学校里面开始不准祷告读、不准挂十诫、只准教进化论而不准讲
上帝的创造、什麽书都可以读（比如教育中小学生“我有两个爸爸”--同
性恋是正常的--之类），但就是不能读圣经。。。接下来就是虚无主义高
涨，“毒、性、摇滚”的“MTV文化”、各种各样“怪力乱神”的东西成为
“大众文化主流”。。。今天这个曾经如此被上帝祝福、曾经是“圣经立
国”的国家在背离上帝的道路上已经走得如此之远，小镇学校枪杀案的发
生又岂非一种诅咒！（华人基督徒谈起“祝福与诅咒”，往往会想起中国和
我们自己的民族的事情，看来美国人也一样需要思考他们的国家的命运。。。）
旧约里面上帝让先知以西结对犯罪悖逆的犹太人说：
「人子啊，你要对以色列家说：『你们常说：我们的过犯罪恶在我们
身上，我们必因此消灭，怎能存活呢？』。。。」（结33:10）
今天美国人要问自己的问题正是一样：离开了上帝，“我们。。。怎能存
活呢？”（"How shall we then live?"--Farncis Sheaffer薛华博士讲述
西方文化兴衰史的《前车可鉴》一书的英文书名即由此而来。。。）科罗
拉多小镇上发生的事情会让美国人醒悟过来吗？
殉道也好，受害也好，死了的已经不能再活转来了。活着的还有面对明天，
还需要医治心头的伤痛。有一点点责任感的人还必须思考这个国家前面的
路和下一代“怎能存活”的问题。
我很少看电视，但是在小城事件发生后的几天，我每天留心了一下电视的
新闻。枪杀发生的第二天，在早上吃早饭和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我看了几分
钟电视，两次都看到同样的一段新闻节目：大电视台的“大牌”新闻节目
主持人在采访一老一少两个受害者家属，而这两个被采访的都是基督徒。
（以前在其它惨案发生以?好象接受采访的也多是基督徒，大概没有信仰
的支撑，受害者家属实在很难面对大众媒介吧。。。）一个是白人小伙子，
他自己也是那个学校的中学生，目击了滥杀过程。另一个是黑人中年男子，
他的儿子--一个擅长运动的黑人中学生--也是受害者之一。接受采访过程
中，白人小伙子用双手握住黑人中年男子的手，无言的动作在讲述由偏见
仇恨带来的滥杀事件的过程中向人们传递着“爱超越种族”的信息。小伙
子讲到他和另外的幸存者从图书馆撤出来以?，他把一些同学召集在一起，
问大家还有没有兄姐弟妹在里面--他自己的妹妹还在里面没有出来，他们说
有，小伙子说那我们来一起同心为他们的安全祷告吧。于是大家由他带领
一起跪下来祷告。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些同学的弟兄姐妹一个个都出来了。
小伙子说，看，上帝听了我们的祷告，感谢主。。。但是时间一点点过去，
小伙子自己的妹妹却终于还是没有出来。。。小伙子讲到这里声音哽咽说
不下去了，看电视的我双眼被泪水模糊。。。电视里面放了他妹妹的照片，
非常漂亮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电视上说她很热心社团活动，在学校里面
大家都喜欢她（所以心灵扭曲的杀人者要杀她。。。）。中年黑人的儿子
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中年黑人谈到家长教育孩子的问题。?来“大牌”
女记者问了一句我觉得比较“不懂事”的话，说“你们和你们的家庭感受怎
样？”。沉默了一下，这两位接受采访的人还是说，我们非常悲伤，但是
我们是有信仰的人，上帝会帮助我们度过痛苦。。。记者最?有一些祝愿
和评论。我注意到她虽然明显深深为两位基督徒的见证所感动，但是她整
个过程里面都很注意措辞，刻意避免“上帝”、“主”、“耶稣”一类的
字眼，最多就到提及“他们的信仰”为止。以美国大众传媒“自由派”（
“反教”）主流一边倒的情形，我能够同情这位记者的处境。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美国全国有很多的哀悼活动，也有很多相关话题的谈
论。一周以?，在科罗拉多的小镇，成千上万的人一起聚会追悼死者。我
没有看到白天追悼会的实况转播。但是一大早在电视里面就看到各地“群
众”送去的鲜花、卡片等等，真是放满了整个会场，如同花和卡的海洋。
十几个十字架在会场竖起，每一个十字架代表一位受害者，而最令我惊异
的是，他们也为两位杀人者立了十字架。电视镜头摇向他们两个的十字架，
特写--十字架上面写着这样的话：“怎麽能够饶恕？靠着耶稣！。。。”
我一边心里被一种感动所震撼，一边想起了从狱中出来饶恕他的白人“仇
敌”的曼德拉，想起了饱受迫害而被“解放”了的基督徒“我们跟他们不
一样”的话和拒绝以恶抗恶、拒绝心怀苦毒的“选择”。。。
?来我从广播里面听说，当天的追思礼拜（基督教追悼仪式）成为一次见
证上帝的聚会，一次福音的聚会。小镇人受伤破碎的心灵的医治愈合大有
上帝的同在。少女的殉道、接受电视采访的基督徒的见证和小镇人真正的
爱心饶恕，使这一巨大的悲惨事件成为给他人带来祝福的“好事”--是的，
在人不能的，在上帝能。
主啊，谢谢你！我为这些美国的弟兄姐妹谢谢你。他们在这个“弯曲悖谬”
的时代持守真道，甚至用生命为自己的信仰殉道；他们“在仇恨之处播种
爱心”，为自己的信仰作出如此有力的见证。当这个所谓的“基督教国家”
正如此的背离你的时候，当他们的国家内部外部都问题重重，当他们的领
导人在道德、人格上犯罪而没有实质的悔改的时候，他们的见证真的如明
光照耀，也让我们在无望中看到真正的希望。主啊，我们既然现在在这个
国家工作、学习、居住，我们也有义务为这个国家祷告。求主你让这个国
家的人民心意回转，归向你。我们更要为普世的福音祷告。是的，如果世
人不悔改，不归回上帝，结局都是无望，都是灭亡。美国也好，中国也好，
东方也好，西方也好，人类的根本问题是罪性的问题，“解决”的唯一出
路只能是回到上帝面前悔改认罪，寻求上帝的恩典怜悯。美国人需要耶稣，
中国人也需要；过去的时代需要，现代人更需要。主，求你听你儿女们的
祷告，拯救这个几乎“恶贯满盈”的世界，让我们在你里面得以“存活”。。。
“我们。。。怎能存活？”
“主耶和华说：我指著我的永生起誓，我断不喜悦恶人死亡，惟喜悦恶人
转离所行的道而活。。。你们转回，转回吧！离开恶道，何必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