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琐记(3)长春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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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乡居 于 May 22, 2002 17:19:36:

长春的机场,还是那个军民合用的老机场。要修新的。五十元的机场建设费收了好几年了,厕所(包括候机厅)还是不肯放点手纸。去年回去时,还和两老外摸黑上的厕所。在飞机上碰到一位在机车厂工作的英国老外,唠了半天,最后我说你喜欢长春吧,他说就是个工作吧。搞的我挺伤心的。一路无话。

长春的出租车,按人口比例算,据说是全国之最(15000-20000辆)。不夸张地说,白天打个出租车没有超过十秒钟的时候。交通不太规矩,司机技术都不错,也都挺礼让的。不过那天晚上从机场回家,倒也吓了够呛。左脚刚一进去,车就动了,然后是一路狂奔,左右不分,见车就超,我说你急什麽呀,他说还有十个航班哪,得赶紧回去。下车时我说,哥们要接着吃这碗饭的话,下次得悠着点。

好几次司机跟我讲人家美国怎麽好,政府也好。我只是听,似懂非懂的。有两次司机实在找不开钱,我说给你一刀吧,比五块多。

活多的时候,几个人一起打车都不停的。同时往一个方向拉几个单帮挣得多。据说人多时只好派一个人打车,然后呼啦一下都进去,司机也没脾气。现在的钱似乎没那麽好挣了。下面的小事也许能证明这点:由于单位合并,一朋友8岁的小孩要到挺远的小学上学。每天乘出租车,我说那太贵了点吧?他说没有啦,五家合起来,每天派一个大人去送。我说那六个人得两辆车?他说不用啦,前边座的大人抱一个,后面座四个。距离正好不超五块钱。我想事多的话司机不会拉这活。

五月的长春,天气极好。我的活动范围不大,若不是我那个老LABTOP太沉,我肯定走路。早上到南湖转过两回,还好。前些年修的那个大碑,似乎破坏了那一带原有的宁静。有的湖边仍在盖楼,湖水似乎没有改善。前几年到南湖宾馆开过会,那里仍非常幽静,成片的桦木林,植物园等,闹中取静,难怪当官的愿意住哪儿。

对于住在美国农村,远离城市的我来说,每次回国都和过年似的。在美国我不吃早饭(不良习惯),回国时我是顿顿不落,尤其是开会的时候。豆浆,豆腐脑,小米粥,大米粥,牛奶,油条,酥饼,韭菜合子,咸鸭蛋,各式小点心,尤其是那十几种各式小咸菜,吃完了才知道这些年在外面损失不少。在外边吃,朋友们都知道我只来土的,即使去晚了,花皮豆角炖排骨保证有人帮我点了(冬天都有新鲜的。油豆还没下来)。再来点尖椒干豆腐,酸菜血肠,烧茄子,肉炒蒜薹(八舍时最好的菜,四毛二一盘儿)外加一大盘儿东北大凉菜。我就够了。别人整那怪玩应,我基本不吃,也叫不出名来。咱是苦出身,喜欢吃那“琅琅上口“的。

有一种叫丰收菜,用干豆腐,筋饼,卷鸡蛋酱及各式生菜,再蘸两口顶花带刺的黄瓜,那叫舒服。有次去了一个叫蛟河庄稼院的餐馆,尝到了二十多年没吃到的野菜,柳蒿牙,婆婆丁等,居然还有臭菜(只知道我下乡那有)。拿手肉是哈勒巴肉,若不是看见那块骨头,我把这词儿都忘了。整一面墙上写着几句大实话:老农民笑了,说今年丰收了,来吧,就是个吃,就是个喝,啥也不想。朴实。

喝酒的风气好多了,至少在我所接触的有点“学问“的人中。虽是顿顿喝,都是啤酒,自便。前些年弄了不少酒精肝出来。都收敛了吧。可抽烟的人依然如故。办公室里喷云吐雾,十之有九。麻将赢钱的风也挺盛的。

吃得好像越来越便宜了,挣工资的人生活应该好很多。可农副产品那麽便宜,农民的日子能比过去强吗?以后一定回我下乡那看看,争取把“小妖“们也带上。

剃头时和小姐聊天儿(见过会剃头的小姐? 没有啦,小姐只会洗头,叫“小工,”剃头的男得叫“大工“)。那染头发真是太普遍了。细一了解周围的朋友才知道,他们几乎都是染的头发,难怪各个黝黑锃亮。再一观察,街上的“黄(红)毛儿丫头“也特别多。

回国的第二天,北京至大连的飞机掉了下来。机型和飞长春的一样,MD-82。机长还是长春人。据说同架飞机也飞长春。和同事说,回去时得改火车了;他们说,不用啦,掉一个啦,再掉的几率不大啦,我说得,以后专捡掉的多的公司做,安全。

回来时天气不太好,也因为这次事故,飞机不落长春。在机场死活等了整7个小时。

得了,长春是唠叨不完的,打住了。下次讲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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