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心会 于 August 21, 2002 00:34:49:
第十四章 达瑞医生
第二天是星期六。芬站在厨房的水池边帮助妈妈擦碗。Mrs. Arable什么话也不说，她希望芬出去和其他小朋友们玩，而不是到日克曼的仓房去看动物。
“夏绿特是个最好的讲故事能手。”芬边擦碗边说道。
“芬，”她妈妈口气严厉地说道。“你不能乱编故事，你明知道蜘蛛不会讲故事。蜘蛛根本不会说话。”
“夏绿特会，”芬回答道。“她的声音不大，但她会说话。”
“她讲了个什么故事？” Mrs. Arable问道。
“讲了她的一个表妹在网上捕到一条鱼。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芬说道。
“芬，好孩子，一条鱼怎么能到蜘蛛网上呢？” Mrs. Arable说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在编故事。”
“但是，事情就是发生了，”芬答道。“夏绿特从不撒谎。她的表妹在一条小溪上方织了一张网。有一天，一条非常非常小的鱼跳出水面被网给缠住了。经过一场搏斗，她的表妹终于把小鱼给制服了。”
“芬！” Mrs. Arable生气地叫道。“别说了！不要瞎说了！”
“我没有瞎说，”芬说道。“我告诉你的是事实。”
“最后怎么啦？”妈妈问道，她的好奇心也被牵动了。
“夏绿特的表妹赢了，她把鱼缠住了。休息好了就把鱼吃了。蜘蛛也得吃东西，就象其它动物一样。”
“当然，它们也得吃东西。” Mrs. Arable含糊地答道。
“夏绿特还有一个表妹是个气球驾驶员。倒立在那里，排出很多线，被风吹到天上。妈妈，你喜欢吗？”
“让我想想，” Mrs. Arable答道。“芬，好孩子，我希望你在外面玩儿，和你的小朋友们在外面做游戏。不要去舅舅的仓里去了。你待在仓里的时间太长了 --- 你独自一人在那不好。
“独自？”芬说道。“独自？我最好的朋友都在仓里。那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我决不是独自一个。”
过了一会儿，芬不见了，又到日克曼的仓房去了。她的母亲边收拾屋子边担心着芬。一个小姑娘对动物这么感兴趣有点不正常。最后，Mrs. Arable决定她应当去一趟达瑞医生的诊所，听听他的意见。她开着车向村里达瑞医生的诊所驶去。
达瑞医生长着一脸大胡子，他很高兴见到Mrs. Arable，让她坐在一个舒适的椅子上。
“是芬的事儿，”她解释道。“芬在日克曼的仓里待的时间太长了，似乎不太正常。她整天坐在仓房角落的小凳子上，看着那些动物，一小时接一小时，就坐着在那里听。”
达瑞医生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令人着迷！”他说道。“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定很不错。Homer 还有羊，是吗？”
“是的，”Arable大嫂说道。“但是，这一切是从我们让芬用奶瓶喂那只小猪开始的，她叫它维博。浩默买了那只猪。自从它离开我家后，芬就每天去她舅舅家接近它。”
“我也听说了那只猪的事，”达瑞医生说道，睁开了眼睛。“人们都说那是只不平常的猪。”
“你听说过蜘蛛网上的字吗？” Mrs. Arable紧张地问道。
“是的，”医生回答道。
“那么，你明白吗？”Arable大嫂问道。
“明白什么？”
“你明白为什么在蜘蛛网上会有字呢？”
“不，”达瑞医生说道。“我不明白。但我更不明白的是蜘蛛怎么学会织网的。当字出现时，每个人都说是奇迹。但是，没有人指出网本身就是个奇迹。”
“网算什么奇迹？”Arable大嫂说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说网是个奇迹---只是一张网。”
“你试过织一张吗？”达瑞医生问道。
Arable大嫂不安地在椅子上挪了挪，“没有，”她答道。“但我会钩桌布，织袜子。”
“那当然，”医生说道。“但是，是有人教你的，是吗？”
“我母亲教得我。”
“可是，谁教蜘蛛呢？并没有任何人来指导小蜘蛛，它就知道怎么织网。你不认为这也是一个奇迹吗？”
“我想是吧，”Arable大嫂说道。“我以前从未这么想过。但我还是不明白那些字怎样跑到网上的。我不喜欢我不懂的事。”
“我们谁也不明白，”达瑞医生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个医生，医生似乎应当什么都懂。但是，许多事情我也不明白。我不会因此来折磨我自己。”
Mrs. Arable烦躁地说道。“芬说动物们互相说话。达瑞医生，你相信动物会说话吗？”
“我从来没听过任何动物说话，”他回答道。“但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曾有一个动物很有礼貌地跟我说话，我没听见，因为我根本没注意它。小孩比大人更注意某些事情。如果芬说日克曼家仓里的动物互相说话，我非常相信她，也许动物比人说的话还多。人是嘴不闲着的。这是我的意见。”
“这样，我有点放心了。” Mrs. Arable说道。“你觉得我没必要为芬着急？”
“她看起没错吧？”医生问道。
“是的。”
“食欲呢？”
“很好，总是饿的不行。”
“晚上睡得好吗？”
“很好。”
“那么，没什么着急的。”医生说道。
“你觉得她什么时候才开始想其它的事儿，除了猪呀、羊呀、蜘蛛什么的。”
“芬多大了？”医生问道。
“八岁。”
“我觉得她会永远喜欢动物的。但是，我怀疑她不会一生待在日克曼的仓里。男孩子呢？---芬认识一些男孩吗？”
“她认识亨利 富斯，” Mrs. Arable高兴地说道。
达瑞医生又闭上了眼睛深思起来。“亨利 富斯”他喃喃道。“不错，相当不错。好了，我觉得你什么都不要担心了。如果芬喜欢的话，就让她和她的动物们在一起。我可以冒昧地说，猪、蜘蛛与亨利 富斯一样的有意思。而且，我预期有一天，亨利的话也会引起芬的注意的。孩子们一年一年变化真大。艾伍瑞怎么样？”他问道，睁大了眼睛。
“哎，艾伍瑞，” Mrs. Arable笑道。“艾伍瑞一直很好。当然，他到处乱跑，让黄蜂蛰过，让蜜蜂蛰过，把青蛙和蛇带回家。手碰什么打碎什么。他挺好。”
“好！”医生说道。
Mrs. Arable非常感谢医生的忠告，说了再见。走时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