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二十年聚会随感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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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77生化 于 September 29, 2002 02:13:34:

作者一:王正辉

诸位, 你们好;

谢谢虞伟寄来的录像带,这使我分享到了你们的快乐,并且通过录像可以看到20年后的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这多少也减少了一点没有参加这次聚会的遗憾。

这个录像一定是田洁拍的,因为我没有找到她。另外我也发现了我那个电话打得是多么的是时候,当你们面对那么丰盛的美味佳肴,聆听着那千里之外的,20年都不曾听见的靡靡之音,那该是多么大的享受。这个中美妙领略的最好的当属彭华。

最近国内国外连篇累牍的20年聚会的感想文,大使我和施伟捶胸顿足,好一个大国主义,为什么好事一定不是美国就是中国。几次也想拿起笔来抒抒情怀,不管是大傻,二傻,还是老傻,怎知道居然中文英文都不灵光,如写日文一定会挑起新的抗日战争,还是作罢吧。不过我真的佩服大家的好记忆力,那20年前的事情,通过你们的文章真是历历在目,77生化,一个多么响亮的名字,一个多么生动的集体。77生化的女生多姿多彩,每一个人都有鲜明的个性。我真得很想你们。

说起来上帝还是待我很公道的,让我这个失散了20年的人找到了组织,一个完全想不到的契机,当我的女儿上summer school的时候,被安排同一个女孩在我家做project,晚上,她的爸爸来接她时随口问我是哪儿毕业的,当我说是吉林大学时,他说他有个亲戚是吉大77生化的,他那个亲戚就是支本欣。于是我第二天就听到了老支的富有磁性的四平八稳的声音。

我那先生一直都在称赞我们班这批文人的文笔,并为小东的老美先生是否能欣赏小东的文采而担忧,不过我倒觉得他这是杞人忧天,因为她的英文文笔照样很棒。另外我还想告诉罗速一个秘密武器,我先生也戒不了他那嗜好,我当然不会让他在家里神仙,但每次我都会陪他一同站屋檐,他居然觉得那一刻真是赛过神仙。

如果老大哥能给我几张你们聚会的照片,我会非常感谢。希望有机会能见上大家一面.


作者二:施 维 2002年9月11日 于多伦多

二十年前的回忆

欣赏了班长和小朱的“回忆录”后,不仅活跃了我的记忆细胞,而且被他们精彩、流畅的文笔所感动。同时,也为他们选错了我们这个中听不中用的专业而遗憾!的确,“老大”的佳作又把我带回到二十年前的往事。

我作为77年应届高中毕业生有幸地成为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批考生。并通过激烈的竞争,荣幸地加入了吉林大学77生化这个特殊的行列。所谓特殊:一是这个集体由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组成;二是由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老少”之间整整相差11岁(记得女姐妹们曾编一句顺口溜,叫:七猴八狗一头猪。由她们组成了77生化女精英的主体。这一头猪自然非“小朱”莫属了)。当然,这种年龄上的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小了。自从毕业以后,我几乎和我们的老大哥每三两年就见一面,每见一次都觉得老大哥没有变,甚至是越活越年轻。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特殊的集体,使我学到了很多很多,结识了许多终生的朋友,度过了我最美好,最留恋的时光。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加入“中美”两大20周年聚会,共叙往日的悲欢离合,但借“中美”相聚的东风、班长和“小猪”的砖,也活动一下记忆细胞,追述往日的一点一滴,甘愿加入“傻冒”的行列。不过,“大”和“老”是当不上了,那么,只能充当“小”了。而且,舞文弄墨也不是自己的强项,没法和“大”和“老”比,只是希望能从旧情中寻找一点情趣和寄托,但愿能勾起诸位的回忆和遐想。从哪谈起呢?就从我的兄长,我们的老大哥讲起吧!


突击队长

大学生活的第一年,和老大哥住在一个寝室,有幸地多感受到一些他对过去解析,对将来的向往和对人性的哲理。从中获益非浅。那年,他已是三十岁的“高龄”,有老婆孩子凉炕头。他当时被我们推举为班里的生活委员。这种是费力不讨好,没人愿意奉献的苦差事,就这样落到了他的头上,管理我们班同学的吃喝拉撒睡,其工作量大家是有目共睹,尤其是第一年,大家都不管不顾,一心只读圣贤书时,他为我们收、发、退饭票等等琐事花费了大量心血。为此,他耽误了家事,耽误了学习,可从没听到他发过一句牢骚。记得我们当时用的是早午晚三联单。有时晚饭实在难以咽下时,长春的同学就回家开小灶去了。这样,为了多退一点买面包钱,我们还要精心粘粘补补早午晚三联单。为此,也难为了我们的老大哥。在此,向老大哥一表深深的歉意之情。不过,老大哥也有失雅之时。记得是最后一年,我们从柳条路2舍的根据地搬到红楼宿舍时,为了移出书板(这也算是特殊年代的产物吧),我们由老大哥牵头,成立了搬运突击小分队(当然由老大哥任队长)。我们中午趁大家午睡时,开始了突击行动:有人摘、有人传、有人接,井井有条,顺利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突击工作:通过男厕所的窗户运到了楼下。当我们正高兴地搬着战利品,满为我们的胜利而得意忘形之时,被埋伏在途中的“匪警”给捕获,人赃俱在,想赖也赖不掉。这时,只见我们的老大哥挺身而出,以共产党员的大无畏气概上前与之辩解,可毕竟因为心虚及一时着急,所以“我,我,我”还没“我”完,就被对方“我什么我!”给挡了回去,只得乖乖地扛着“脏物”被押送回来。 当然,我们小分队还是在老领导的精心设计和指挥下,最后胜利地完成了任务。


“胡汉三”又回来了

在我的记忆中胡旭光是我们班很有特点的人物之一。据说是从北面的威虎山上下来的。每年最早晤上棉袄棉裤的非他莫数,再带上皮帽子,非常滑稽。加之胡兄本人性情随和、天生乐观、很少愁眉苦脸,总是笑脸相迎,人也非常幽默。所以,为我们五年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记得是在我们第一个元旦Party上,胡兄拿出了看家本事,见谁跟谁干杯,就连我这个“小字辈”的也不放过,最后,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威虎山的习惯,他端起了盆,张起大口连汤带菜全扫光。用时髦的词,那叫“爽”!据说,在这次20周年的聚会上又表演了这一拿手绝活?

在最后一年,可能是因积劳成疾和流感以及相思病,使我们满带笑容的老胡终于倒在了病床上。听说嫂夫人(当时是未来的)要来看他,于是就有人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在门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只见胡兄一个驴打挺、箭步冲出去开门。当然是逗得大家哄堂大笑。不过这一折腾,胡兄的病也好了一半。

也是最后年的事,也许是因大家的心情不太好,总想找事发泄发泄。一天,阿东因为一点小事在食堂和外语系一干部动起嘴来,并一直纠缠到我们寝室的窗下。有人欺负吉大的元老?这还得了?于是,我们几乎是倾城出动,与对方争辩。正当事件快平息时,突然,胡兄不知从哪钻出,冲上前一个五指煽红,将对方打个措手不及,大涨了元老的志气!但麻烦也随之而来,因我们即将面临毕业分配,弄不好将影响我们的未来前途。当然,胡兄首当其冲,因为在对方眼里,胡兄的表现最为枪眼、最为英勇!自然,为了能回夹皮沟,从新另起炉灶,他的长篇检讨在所难免。为此,我们还为他访亲问友,也没少贿赂领导。胡兄是否为痛改前非,而痛哭流涕,因时间久远,已不在记忆范围,抱歉!

我毕业后,因丈母娘家也在哈尔滨,因此,我也能常常拜访胡兄。最使我受感动的是,我98年回长探亲,老胡知道后,特意从哈赶到长春,见面亲亲热热,说个不停。我们虽多年未见,但一切的真真情情都通过瞬间的交流而深深地印到了脑海中。愿胡兄事业有成!
记忆在慢慢地复原,愿我们五年的真情能永久地印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中!也真心地等待着我们再次相聚的那一天。

话说老白:

提起老白,要说的故事和想说的人恐怕不少,他可是算上一位特殊人物。高起兴来一步三晃。记得我们刚刚开学不久,一次全班在一起学习什么社论?也就是读读报纸。当时,大家都脸还没有认全,自然不愿意露这个面,所以就轮流坐庄,每人念一段。开始时,轮到的人得少且少,蒙混过关,不知不觉就轮到了白兄,只见老白清理清理嗓子,铿锵有力、阴阳顿挫、俨然一位播音员的喉舌、朗朗畅读,时不时耳朵还动一动。不知不觉通读全篇,自然后边的人就没有份了。所以,以后我班取报、管报、读报的任务非白兄莫属。老白读报闻名、唱歌更不含糊。据说,在军科九所读博士后期间,被称为卡拉OK 大王,得过大奖(这是后话)。

在校期间,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挫折,老白曾一度消沉过,不顺时常常愿意和人抬杠,阿东就是“受害者”之一。记得我们搬到红楼之后,老白的床铺整理的很有特点:四面用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纸盒封个留严,留下一个小门近够一人进出。因此也惹起许多同屋室友的妒忌。不知大家还记得不?他曾和一位姓谢的柳条路2舍看门女孩混得很熟,后来,该小姐被调到食堂工作,老白的大米饭自然都比别人的实成。所以,我们也都愿意和老白一起去打饭,借点光,多蹭一点大米饭,已满足温饱之感。要知道,那时的大米饭,那真叫做“香”啊!为此,还要多谢老白,能使我们多吃一口喷香的大米饭。98年回国,有幸和老白相见,提起往事,大家情不自禁露出留恋之情。


作者三:吴霞

诸位:

在众榜样的鼓舞下,在看过彭华,晓东的文章之后,本着重在参于的精神,写了一点感想,还没来得及发出,又看到了王正辉给大家的信;昨日再读到施维的佳作,真可谓:人才辈出,日新月异。 这也告诫自己,要快!否则我“一感”又“一感”,将无止笔之日。

另外,在此提一建议:一个大家庭,一个集体,“傻”不可太多。现在我班已有:大的,小
的,加上老的。 三位, 足矣! 休矣! 让我们从现在开始,跟“傻”说 Good Bye ! 让我们都以主人公的精神,奉献自己的爱心。毛主席教导我们:“写的好的要写,写的不好,我们也要写。重在参与,贵在行动。”

下面是我的“参与”,不是献丑(我的丑都关在我的家门以内),是献上我的一片真挚的同窗之情。笔随心至,各位:请笑纳。


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