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追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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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目击者 于 October 25, 2002 00:49:00:

同窗趣事之二

一、C Y

一日午饭后,某同窗给本寝送来一份《大公报》(动机不详)。那《大公报》虽系香港左翼报纸,毕竟比大陆报刊开放,该期登有一篇“少儿不宜”的文章,故此十分抢手:或三五人聚首而读,或被谁劈手夺去老哥儿一个躺在床上逐句逐字玩味。看完了,也议论过了,大家钻进被窝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忽听CY长叹一声:“唉呀我的天儿呀,大公报!”,大伙儿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原来此君这么半天还想着那篇文章哪!我从上铺俯视之,但见CY君叉手作枕,仰脸朝天,目光迷离,神情恍惚,已失三分魂魄矣。

二、C G

CG神经末梢敏锐----确切地说是“选择性敏锐”,自称在阅览室看书时,若旁边坐一女同胞,他靠近女同胞一侧的小腿会逐渐升温,直至有灼热感。CG亦已过不惑之年矣,未审此项功能衰退否?不妨于办公室里,公交车上验之。

一日,CG面露得意之色告我,刚才在图书馆三楼阅览室,MY(物理系77级靓姐儿之一、“亚圣”第N-代嫡亲孙女)拿着笔记本去向他讨教。我观CG神态,只能用受宠若惊形容,或飘飘然若服阿芙蓉者。再究之,“答上了吗?”,CG方飘落地面,赧颜答道:“没有。”嗟乎,此诚憾事也!寒窗四载,种种学问尽可置诸脑后,知此一问之解答足矣!不知那个问题CG后来弄明白没有。

CG喜唱,亦善唱。寝室、走廊、厕所、水房,处处能听到他动人的歌喉。他的歌声,感情充沛而高亢嘹亮,富于磁性而略带哭腔。他最爱唱的是“小夜莺呀,小夜莺呀,你为什么不歌唱,你为什么站在山冈,热泪盈眶暗思量。”每次都把自己感动得眼圈发红,颇似以小夜莺自况也。

三、T S-Y(续)

SY乃一英俊小生,且身手不凡,武艺高强。我百思不解的是当年SY为何跟自己的男性象征--胡子过不去,长了不剪不刮,而必欲连根拔除而后快。每每手持镊子对镜夹而拔之,闲来无事亦常以拇食二指并用而薅之。无奈男根既在,胡子拔而复长,只落得长短不一,疏密不均。不知SY的胡子尚有几根?

四、虫子----自命为“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的一块顽石

两件尴尬事。

一次实验预习课,我去晚了(在我,这太平常了,用CG的话说就是:“GM、GM,果然能磨”,至今未改)。一进实验室,致富故作严肃地问,“你怎么才来呢?!”我答,“才来还晚哪?”说时迟,那时快,从我背后杀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子,照致富的话一字不差地问,“你怎么才来呢?!”,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定睛一看,好嘛,是带课的袁祖奎老师。原来他就坐在门后,我顿时没电了,“口将言而嗫嚅”。那次实验课我小心翼翼,撰写实验报告一丝不苟,结果还是让袁老师寻到一处小错,只给了 B。下次袁老师的实验课,我更是一点不敢马虎,不料只得个B+。这一来我大受刺激,下决心非在他手里得一次 A不可。预习认真再认真,实验仔细再仔细,报告数易其稿,即使写错个符号也换张纸重抄一遍,终于如愿以偿----也许只是A-?都是致富害的!

袁老师患有严重的气管炎(肺气肿?),总是气喘吁吁的。天刚一冷点儿他就开始咳嗽,不断地咳嗽,是那种“撕心裂肺”,“搜肠刮肚”,好象誓将五脏六腑倾囊而出的咳嗽,声音之大满理化楼都能听见,听得人揪心!

袁老师已去世好多年了,想起他就想起他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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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一年级,我们班小教室调到新楼 316。在那里上的第一次小班课是王明达老师的电动力学习题课,我又去晚了。一进门发现大家已经坐好,王老师看见我,板着脸(这是我当时的感觉,不过他的脸也从未舒展过)操着四川口音问:“你四怎么回四?!”见他有责怪的意思,我惶惶然张口结舌地说:“我忘了。”话音未落,全班哄堂大笑,让我莫名其妙。课后去理化楼,W P 与我同行,问到刚才大家笑什么,她又笑了起来(当然是温婉地):“王老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忘了!”

系庆五十周年,我们在专招请王老师等人吃饭,我提及此事,他当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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