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方周 于 July 28, 2000 07: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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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是一件事,梦则是另一件事。让我先讲讲那些恶梦吧。五月初,凯西去世后约
三个星期,我第一次试着不借助安眠药入睡。结果像是一场灾难,整夜都是一个又
一个恶梦。有一次,我看见凯西躺在担架上,头和胸前都绑着绷带。她笑着与搬运
她的护理人员说话,告诉他们她会好的。她看上去好像真能逃过此劫。接下来我却
突然被告知她死了。我无法相信,因为我本来确信她会活下来的。
在另一个梦里,我因发现自己在丹佛闹市一危险区买东西而惊慌失措,试图尽快把
凯西带到安全地带。一次,我从这类恶梦中醒来后,几乎再也无法入睡。我与自己
争辩失眠与恶梦哪种情行更糟。我的结论是恶梦更糟,因为醒着的时候我至少可以
按着我所喜欢的去想像凯西:美丽,健壮而又活跃。在梦里,当她躲避头上的枪口
时,她的脸因恐惧而扭曲。即使你知道某个恐惧来自你的虚构,它还是让你难以忘
怀。就在另外一个晚上,外面几条狗在院子的平台上又叫又跳,东奔西窜了好久。
虽然我的理性告诉我那只是为了一只老鼠,或一股异味,但我还是伸长了耳朵,要
听是否有人正接近我们的房子。高中就在院子的另一端,谁知道那儿还藏着多少艾
瑞克和迪蓝呢。有几次情况糟到一个地步,我真准备要卖掉房子搬家,以求安稳。
多亏布莱德,他用全部的温柔使我重新确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听说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是正视它。在过去几过星期里有了两次这种经历后,我
开始同意这样的说法。
第一次这种经历是去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