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境”——新西兰一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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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一了 于 February 11, 2004 07:48:45:

“人间仙境”——新西兰一瞥(5)
  
  
一了
    

2003.12.2. 礼拜二

告别奥克兰,郑广杰开车送我南下。下一站,弥尔顿,两个晚上,两场布道会。我们顺一号公路南行,一号公路贯穿新西兰的北岛。从奥克兰到弥尔顿,得开一个半小时。我一上车就睡,快到弥尔顿才醒过来。在一片大草坪旁边,见到了等在那里的李家和牧师。

下午有些空余时间,李牧师听说我喜欢花草树木,就带我去游览弥尔顿市公园。这公园本来就大,再加上游客稀少,就显得更大度了,气派非凡。公园中园中有园,园园相连。意大利园内,殿堂肃穆,玉柱挺立,喷泉,雕像,规整的花丛,一切都洋溢着罗马的气息。隔壁的日本园,几株松树,枝干弯曲,松针疏疏落落,几块青石板,铺在小径上。园中还有一园,铺满细沙,宛如大海腾起细浪。一座楼阁,柴门半开。出了日本园是中国园,园中有秀石,有红花,有小桥,小桥下一小河,流水发出微声。沿石子路曲折恰前行,平地起一高坡,坡上种满了竹子,长竹高三四米,幼笋刚刚冒出地面,还没有长出翠色,只是两三把淡淡的红褐。站在坡顶上眺望,眼下,竹竿节节,竹叶青青,风过竹林,沙沙声仿佛汉语。远处,树苍苍,云淡淡,草青青,一河绿水,日夜长流。

离开中国园,沾上了两三点惆怅。又见地上落红片片,不知道该为己悲还是为物而悲。就这样,来到了玫瑰园。扑面而来的万紫千红,哪里还容得我谈流水落花春去也。这里夏光流彩,暗香生情。这玫瑰园有好几亩地大,东一块红玫瑰争芳,西一处粉玫瑰斗妍,赤橙黄绿青蓝紫色,这彩虹七色,它一下就占了五六,更加上有的是一团火红中闪出几道白光,一乳白镶上了金边。远观玫瑰花海,有朝霞之明艳,有晚霞之壮观;近看月季心思,一花一世界,一枝一春秋。即使是两朵红玫瑰,红得也各有千秋,这一朵红中流出点点美人泪,那一朵红内弥漫相思情。

这园中的玫瑰仙子当属几株黄玫瑰。人未觉,鸟虫儿先知。蜂儿亲吻着花蕊,蝶儿在黄花瓣上小试蝶衣。在哪里啊,我曾看到这样的黄色?是紫禁城内皇帝的龙袍吗?那的确尊贵,但霸气太浓,而这黄色尊贵而又柔和如娇儿安睡在慈母的怀抱。也许,是梵高笔下的重彩,但它如何比这玫瑰黄的亮丽?这亮丽在这朗朗晴空灿灿红日下流着奇光神采。

此色从天而来。

人心不该长草,当种花,爱是心花。

两个晚上的布道会如期举行。在两场布道会之间,临时加了两个座谈会,礼拜三上午与下午。但该记录下来的是与郑广杰的谈心。

将近一年前,广杰就开始安排我来新西兰的行程,一加再加,行程多了一程又一程。我到新西兰,他全程负责,连接带送。但快一周了,我们却忙得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今晚终于有时间了,坐下来聊,一聊就聊到了下半夜两点。

广杰比我小几岁,也是从大陆出来的,像我当年一样,起因也是探亲。一个似乎是偶然的场合,他接触到了教会。开始时他很难接受什么上帝啊,福音啊,但慢慢地他发现这些兄弟姐妹真的关心他,而且不图什么。于是他就主动去了解基督教,后来就信了主,再后来就去读神学。

你过去在国内时是党员又是副县长,你怎么跨出了信耶稣这一步? 我问广杰。他挠挠脑袋,细说还真说不清楚,是上帝的恩典吧。

广杰现在是《南极光》的执行主编,头衔挺好听,但拿到手的钱跟领取政府救济金也差不了多少,就连这微薄的薪金,有时开不出来。你怎么生活下去?我又问,还得靠主呗。教会有的牧师和弟兄姐妹还挺关心我们的。

一谈起《南极光》,广杰就来劲了:你别看《南极光》不起眼,但对传福音用处大着哪。寄到关岛和其他太平洋岛国的《南极光》,得轮班看,一份报要经过一二十人的手,当地的传道人盼我们多寄去一些,但邮费太贵,缺邮费啊。

《南极光》是新西兰最重要的基督教报刊,每年出12期,每期印行两万份。要是资金充足,还可以印刷更多一些。但资金在哪里呢?我们谈到了《南极光》的前景,盼望它能成为全新西兰华人教会的信息资源中心,培训中心和宣教中心。这似乎是一个梦,但那一夜,我们是带着这样的美梦,进入了各自的梦乡。

2003年12月至2004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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