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学 轶 事(七)I am 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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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关东老农 于 October 08, 2004 11:50:59:

大 学 轶 事(七)
七、I am sure…

每当同学们相聚,只要谁说一句:“I am sure…,”大家都会会心地笑了起来。它令我们回想起学英语的一些往事。

第一任英语老师是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吴老师。我们很多人过去都没有学过外语,幸好所用的教材是从音标乃至字母学起。记得有一次晚间上课,吴老师将我叫了起来,我一时又回答不上问题。吴老师那厢又不依不饶,让我着实地卖了一把秫杆儿。那是个冬夜,弄得我狼狈不堪,出了一裤兜子汗。丢了一把老脸,害得我一夜失眠!其实丢脸何止一次呢?小国常常模仿我的口音:“ It is----”,不分轻重音;老枭称我的发音为“关氏英语”,并赞扬我说:“外国人要是象你这样讲话就好了,我就都能听得懂了。”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的英语也没见长进,现在又成了异国刨食的一大障碍。

大约一年后换成了秦老师为我们教授英语。有一次秦老师希望在课堂上搞一次简单的对话。啸豹和雄伟勇敢地站了起来,二人才交手三、四个回合就无话可说了。雄伟急中生智骂了啸豹一句:“you are foolish”!全班同学哈哈大笑。文弱的秦老师对雄伟说:“他那么友好地同你对话,为什么对人家评价那么低”?说来啸豹的英语进步应该是最快的,到了四年级的时候,每天竟能够背下70个单词。这位仁兄极具语言天赋,中学学俄语,大学学英语,在复旦做博士时又学了日语和法语。有一次还写了一首英文小诗给我们传阅。凭心而论,写得相当好,估计距离小沙的水平不到12码。我还清楚地记得用的是{ai}的韵脚。不过诗中若隐若现地散发出“少年维特之烦恼”。华逸学英语那要显得更“学术”一些,常常要比较两个词的异同之处以及使用的语言环境。这位仁兄即使是种地、炒菜,都要把它当作一门学问去做。因而干什么都干得像模像样、有声有色。这大抵是得益于家学渊博,从小就受过良好训练吧。发音最好的当属泽踵了,那才是巾帼不让须眉。

在英语学习过程中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两位代课老师。

有一次我很早就到了教室,可是刘娜老师却早早地等在那里了,她说每逢有课总是要提前半个小时到课堂的。刘老师已经年近花甲,为人和蔼可亲,就像个慈祥的老妈妈。由于她手中没有花名册,她让我给出5、6 同学名字以便提问。于是我就把笑微、泽踵、啸豹、华逸、光频和小国的名字写给了刘老师。在课堂上她第一个提问的同学是泽踵。刘老师对泽踵的发音给予了极大的赞扬。她接着说,几个在美国的同学给她写信谈学习英语如何重要,美国人说话如何眼睛眉毛嘴巴一起动。听得大家颇有“海客谈赢洲,信是苍茫难以求”的感觉。她接着又提问了两个同学,那都是对答如流。刘老师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就不按名单点将,一下子揪住了胖胖的小冬晴。冬晴的发音和我一般烂,磕磕巴巴地朗诵了一段。刘老师十分和蔼地鼓励冬晴要炼好语言发音,并说:“将来你去美国讲学,流利的语言是很必要的”。此后我们总是在开玩笑的时候问小冬晴什么时候去美国讲学。我们在大学一、二年级时,中国还是很封闭的,人们做梦也想不到会到大洋彼岸。而刘老师那时就把天窗打开了,可谓是远见卓识!想来刘老师如今应该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我们祝她健康长寿!

第二次代课老师我至今不知姓名。那天她穿着一件米黄色大翻领的上衣,头发挽成发髻。一看就是个利索的老太太。那一节课文题目是:“What heat is”。一开始她就朗读一遍课文:“I am sure that you know what heat is----”。那场面就好象是在看一场艺术演出,听得大家如醉如痴!下课后,一群同学立马儿把讲台围了起来。这时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啸豹学过俄语,这家伙或许想卖弄一下,就随口说了一句俄语。哪想到老师叽哩呱拉地说了一段俄语,我们这位达瓦里斯如何招架的住。原来这位老师本来是学俄语出身,现在改行教英语。啸豹这次又给老枭留下了话把。

多少年过去了,也许我们中间有的人已经把英语还给了老师,但是“I am sure”却永远地保留在我们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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