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节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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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WuYing 于 March 08, 2011 21:47:55:

晚饭后,陪着人去一个时尚蹦迪酒吧。一进门就被强烈的声波震得耳膜发疼,被黑暗的视野提起一级战备的警惕,烟雾向我的肺部和喉咙亲密地贴近,深入。吧台一角五六个冷峻的间谍美女眼神向匕首一样投来。好在我熟识007电影,近来又专修了Bourne Identity 的系列。一一报以同样冷峻的神色,算是对上一个来回的暗语。

四壁震荡着的只有最高的和最低的音频,怀疑还有一些海豚才能听懂的超声波,耳膜被严重地挑战,绝望地期待一点中频的出现。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喊话,期望被同伴听见 -- 我相信没有一句话是真被听见了,完全依赖面目表情来传达信息,用空中挥舞着的手臂宣泄情绪

这是一个没有长笛的地方,没有竖琴,没有钢琴、甚至没有号角的地方 -- 只有嗡嗡蹦蹦的钢鼓和只需要用几个正弦波就能合成出来的音阶,没有一句词能听懂,没有一句需要听懂,只需要唤醒原始部落的节奏和酒精刺激出来的勇气

没有随身带来飞机上发的耳塞子 -- 我低估了新一族对冲击波的适应和向往 -- 我以为我在美国的训练足以抵抗这片土地上新兴的叛军,显然错了。 没有用我同事的航空噪声检测设备事先探测一下,轻率地陷入了声压的重围,我在担心耳朵会终身残废,

这里似乎个个都有熟人,人人都是熟客,除了我。邻桌的一个高挑女郎突然转过身来,拎起我桌上的一个啤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嫣然一笑,回头继续和那一桌人手舞足蹈去了。问我的同伴,“她是不是吃了药了?”一个鬼脸作过来,意思大概是“谁道呢?”

耳膜越来越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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