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人这种动物为什么要用机器引路?(二)个体经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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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霍林河 于 January 19, 2008 15:13:34:

个体经历:从无此习惯到习以为常
小时候做错了什么事儿之后,妈妈总是说我脑袋里少了一根筋儿。现在想想,如果
一个人总是犯同样的错误,脑袋里少的那根筋儿是否就是DNA里多了或者少了点什么
呢?别的我不知道,自己方向感中绝对缺少一根筋(如果不是看不得老六那份得意的
样子,承认这一点本来是不需要勇气的)。

第一次转(四声)向:不认识路用土话讲就是好(四声)转向。能够记得的第一次转向
是四岁或者五岁那年,生命中最早的记忆之一。傍晚吃饭之前,姐姐领着我到大院
门口的开水房去打水,回来时一出开水房,撒鸭子就往反方向跑,越跑越觉得不对
劲,姐姐找不到了,怎么家也没了?就象军人出操喊口号一样,边跑边哭,那叫一
个响亮。响亮的哭声惊动了警察阿姨,结果就有了第一次进局子的经历。

“别哭了,谁家的孩子啊?”那是大眼睛、大辫子警察阿姨温柔的声音。

“呜呜,老霍家的
呜呜,繁荣街
一委、六组,呜呜呜”

当时以为是哭得说不出话了,现在才明白那是我平生吟诵的第一首诗歌,而且是四
十多年后才开始流行的梨花体。

“别哭了,过会儿你姐就来领你回家了?”声音和目光都还是那么温柔,随手还递
过来几块儿饼干。多么甜蜜的诱惑,特别是在那饥饿的年代、饥饿时间、空着肚子
饥饿的我。可是我还是选择了哭,一来是哭比美食更能慰藉悲伤的心灵,二来是不
敢轻易吃别人的东西。

“不许哭了!再哭就打你屁股!”高举着笤梳嘎瘩的大辫子阿姨声音不再和睦,目
光也不温柔。后来自然有姐姐领我回家,但是从那时起却落下两个毛病。一是对大
眼睛、大辫子的姑娘总有一种复杂的感觉,二是再也不喜欢吃任何饼干和甜点了。
近几年胡乱读了些弗洛伊德,自我心理分析一把,才知道这叫EVENT ASSOCIATION。
一种有效的治疗办法就是配合心理分析重现当时的场景,比如让一个大眼睛、大辫
子的姑娘拿着笤梳嘎瘩逼着我把饼干吃下去(而不是拒绝吃下去),以后再吃饼干就
只有香甜而没有笤梳嘎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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