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没空 于 October 15, 2008 11:09:56:
回答: 【社会 文化】“邻居眼中的中国”读后 由 没空 于 October 14, 2008 00:10:34:
霍兄:得罪 — 本来没你的事,我骒马驾辕,给整乱套了。
蓝山兄原来就是我提到的才女之一! 多才多艺,竟自贬为我“同战壕的战友” ,给先生作揖谢过。 我的笔名也是个马甲而已,应该随先生的笔名改名叫“青山”,我去过的那个所谓“行政村”就叫青山。
我也胆儿突地给各位作揖,心平气和最好! 不知怎么的,我胆儿突地想起了去年的“倒麦”运动,事后我看过许多贴,不免唏嘘。 事后诸葛亮看到几点:一是失火的时候要救火(不是浇油),救火的多了,火就灭了。随后,一定记住还得扒拉扒拉火星子,齐心协力再灌一两轮水,事儿就过去了— 留住一个人不容易啊。 二是,五个手指头都有长短,何况每个人都有个性。 遇到特别强的咱们各自都绕着走好,就是要“干仗掐架”也得以柔克刚不是。最后一点就是对于 幽默的理解,特别是对重大、敏感话题的幽默,是一种高级的语言艺术、做人修养的综合。 说话对象没搞清,或者情绪没摸准,弄不好整拧了就一会半会喘不过来,留下伤痕。 各位多海量,才能共建一个容纳不同意见、不同品位、不同文化背景的吉坛。
大伙在电梯里、楼道里、同事之间、邻里面前说的和做的, 我深有同感,其实我们大家都在做一些类似的事,也都很熟悉某些洋人对中国和世界的无知,但是也有太多的例外。 人心都是肉长的,美国社会、中国社会乃至世界最缺少的是empathy,是对每个个人和人类的弱点(更正确的说是vulnerability)深刻的同情和理解。 具有此类同情心、又少有自我优越情结 (superiority complex)的洋人同样也是好朋友。像老霍讲的那位邻居就没有这种正常心态。 老中人群里交友,不也是这个理儿吗? 谁愿意和自视过高、优越感特强的人交心呢? 将心比心,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咱们老在树林里放风筝,缠到啥前有个头啊! 千万别抓了芝麻丢了西瓜。 西瓜就是坛子上校友、朋友交流心得、生活琐事的友好氛围,西瓜就是看大道理,而不是抓住小节。 不就是玩一玩吗,玩得要开心才好。
你们诸位,特别是小兄、太后、红、蓝兄:))所说的是个大话题。 所谓文化普世说和文化相对论的争论由来已久,在这个小屯子里竟然也有反映。 用个人经验来谈这个,总是有局限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有 认识了自我经验的局限,才会打开心胸,静下来听别人说的。 细听了以后你可能会发现一个简单的原因,情绪化的争论常常是由于人们在不同的层面上讨论这个普世、相对说的问题。
大家都同意世上有一些人们普遍接受的道理和权力(rights),和平、正义、友爱、同情心、人的基本权利等等,在联合国宣言里就有。 当普世的道理用在实践中,特别是诸位讲到的文化实践中或者“人权”时,就出现问题了。 作为文化、政治的工具,其本身不一定就是好的或坏的,就像政治可以为社会正义服务,也可以助长邪恶、压迫、偏见和歧视。三四十年前的后殖民理论家们在系统解构了殖民地、发达国家和不发达国家的历史之后,认为普世说一直是西方在文化、教育、政治、社会心理等方面实行殖民同化的一个强有力的工具和理论根据(前一段迟、黑兄提到的赛义德以及后来的“帝国主义文化”理论系统就与后殖民理论有关)。 这个结论是针对近代西方对东方的殖民历史提出 的(而殖民当然不简单地是一个经济行为),这就是相对性。 眼下看,在外交政策上,普世说可以给先发制人、单边主义此类的外交政策提供理论依据,因为对我来说是正确的、正义的、自由的、民主的,那对别人来说也一定是正确、正义、自由、民主的。
我们这一代人可能对“放之四海而皆准”或者“X个凡是”这些绝对的说法极其敏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甚至觉得除了在宗教信仰范围内可以谈绝对真理之外,我自认为普世的道理都不是绝对的,就像有人讲的,许多话题都是各人有各人的道理和见地,任何一个现象和道理都要放在特定的语境和文化中来解释,这样一想,也许火气就消了,心胸就大了。
说起下乡,看来霍兄没真吃苦啊。 农村的贫富差别在六七十年代已经很厉害了。 特富有的屯子一个工分可以是两块钱,特贫的屯子一个工分才两分钱。我的就是后者,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个历史话题太长了。 用一句话讲,“将革命进行到底”。
打住,还得继续工作。 没空及时回帖,请见谅。 这应该是“狗话”的最后一贴了!
各位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