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青山 于 December 02, 2008 15:48:17:
回答: 以儒治国,以法治民 由 深水鱼 于 December 01, 2008 20:00:37:
先问好! 也同意梦版对你和憨黑两人断行风格的总结,举重若轻,是两座高峰。 你楼上与梦版有关Crane的诗和画的对话让人想起“荒原”,而你与玉石的对话里对“我”的解读,典型的现代派,对我很有帮助。 只是类似的诗上多了,你不怕有人给你来个心理分析? 你没看霍兄对弗洛伊德情有独钟啊:))
至于我们这里的讨论有点像现代派的“意识流”,没有固定的开局、发展和结局。 一下子把读者抛到漩涡中心,无论深浅,任凭沉浮。 不错。 接着侃。
你回顾中世纪文艺复兴,我当时想到更多的则是十七、八世纪的启蒙运动。 文艺复兴回到了人本,是对神权统治的颠覆,因而找到了通向理性的“光明大道”,在批判了亚里士多德和托米勒的科学观以后,现代科学、数学、天文学的全新法则一一问世,建立了新的“理性”的权威。
而从尼采开始对以人的理性为中心全面质疑、批判。 特别是后现代主义彻底颠覆了权威本身,这是启蒙二、三百年以后的一次再启蒙。 反映在我们目前所处的时代,文化、政治生活的各个层次和方方面面,不能不说是进步。
在这个大背景下考虑荣格,我相当警惕。无意识成为意识的基础,这是一个跨越;(荣格)视集体无意识为无意识的深层结构,又是一大飞跃,因为这已经超越了弗洛伊德心理学的范围,可以用来诠释文化(哲学、美学、社会学、人类学)和历史的范畴。 而正是这个当时十分前瞻的“集体无意识”在今天有可能建构回到“文化帝国主义”和“文化普世主义” -- 如果过分强调存在一个人类共同的、无所不在的、不能为个人所获得的深层(无)意识结构,我们是否又进入了新的一轮造神(权威)运动呢? 这对目前纷繁复杂的国际关系重新整合的过程起什么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