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的窗子斜着看下去，是对街小教堂的瓦顶，特别陡峭的那种瓦顶。
当只有少许比较蓬松的积雪时，瓦顶被积雪整个覆盖。
当瓦顶上有了许多积雪并且积雪的密度逐渐增加后，就开始整片滑落：一片，叶子一样，也象一颗心；又是一片，圆角五角形，象一朵花；第三片，花瓶状，或者可以说是一个人的头形。最后，到将近傍晚时，瓦顶竟几乎全部露了出来，只留下些斑驳的雪迹。
孔子说：“过犹不及。”
登山的人称有关雪的这种现象为“流雪”，差不多就是雪崩，没有通常意义下的雪崩那样的波澜壮阔。可是，山上的流雪有时是致命的。
那一年，一对来自北京的年轻夫妇和一个当地向导上了四姑娘山的骆驼峰。向导叫卢忠荣，曾经给许多登山的人带过路，很有名气，人们喜欢他，喊他卢三哥。这一次，只有一个女人活着被找到，两个男人死于流雪。
瓦定被全部覆盖，但已有裂缝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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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一片叶子，或者说是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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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一朵花，五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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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一个花瓶，其他的在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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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更多图案，更多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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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各图案扩散完毕，瓦顶几乎全部露出，流雪的痕迹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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