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小沙 于 April 18, 2004 14:41:55:
回答: 这是WaterFire的新小说。请CANADADE给取个名;请老蛇点评 由 小沙 于 April 18, 2004 14:35:21:
二
红红是个美人儿,说是长得比巩丽要水灵。
乐儿娶到红红主要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两家下放到相同的地方,成了世家。乐儿和红红有了青梅竹马的机会。后来,乐儿考上了北京的大学,红红则屡战屡败。乐儿毕业留京后,丢不下美人,娶了丹丹,并千方百计把她调到北京。郎才女貌,童话到此就该圆满结束了。可惜,偏逢西风压倒东风,年轻人时兴放洋。
红红没有学历,却很会办洋务。从决定出国到拿到签证也就半年的功夫。出国后发现要担保她的洋人离婚也还是很费事的。于是红红渐渐疏远了那个洋老头,开始自己闯天下。
有次在一个聚会上,红红结识了余儿。余儿是经济能人,很指点了红红几手。
要说余儿可真是自己起家。余儿也没有上过大学。祖上出过书法家。余儿自小父母双亡,跟祖父长大。祖上作过师塾先生,后来没了私学,祖父也就作了农民。不过,祖父还是给余儿发过蒙,并坚持要余儿习书法。余儿练得一笔好字,颜筋柳骨。祖父也教余儿治印。家贫,卖不起石头,祖父就叫余儿刻好印后磨平再刻。文革时余儿写大字报,写标语曾 经小有得意。八十年代中旬祖父死了,余儿种厌了地,就由老家四川青城跑到北京做浪人。浪人不好做,余儿在香山附近租了一间破败的平房,整日为衣食发愁。一天豁发奇想,找到一条生财之道。
余儿买了些彩色粉笔,带上刻印的刀,就去北京的大公园转游。看见带照相机或摄影机的洋人就上去搭讪。用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川腔很重的英语,加上比比划划,要求借洋人的机器一观。
洋人似懂非懂,迷迷茫茫地把机器交给余儿。余儿接过机器,便反复问:“挖特有赖模?”
洋人在迷茫中明白过来这是问名字,便回答姓甚名谁。
余儿更不搭话,只是操刀便向机器刻去。洋人大惊抗议,有的便要夺回机器。
余儿躲躲闪闪,手中钢刀并不停顿。飞龙走凤,一两分钟字便刻就。余儿又用彩色粉笔涂在刻处,再用手擦去彩粉。结果是彩粉只留在刻痕上。洋人看不懂刻的是十么,余儿结结巴巴用川腔英语,说是刻下了洋人的东土名姓,机器有了艺术点缀,要洋币一元,中国钱则要十元。
洋人惊魂未定,却懂得给钱才能拿回机器,常常有多给了他的。
就这样,颐和园,天坛,故宫,景山,余儿刻来刻去,几年下来刻个腰缠万贯。后来,余儿决定到洋人的窝里去刻,就干脆移了民。
到得洋域,余儿卖印也卖画,倒倒工艺品。说是市场还不如在北京。可是余儿快四十了,突然觉得是有了身份的人,也就不再愿意再象过去那样,不管别人的意愿,强行要钱了。余儿记起祖父说过的“富则知礼”,又想到自己是在洋窝里,作的是传播东土文明的事情,就不能太失身份。一年也去唐人街摆几次摊,但那算文化活动,不丢脸的。
钱不多,余儿不怕节俭,日子也还过得去。
结识红红后,余儿弥补了生活中少女人的缺憾。
余儿给红红补中国艺术的课。红红知道了八大石涛,知道了师法古人师法自然。余儿给红红讲的有些是从祖父那学来的,有些是自己读来的。红红灵,不仅是身体,脑袋也灵。余儿的理论很快就见了底。不过余儿有生意头脑,建议红红搞些时装设计。红红还真参加了几次时装展,得了些小钱。
眼看余儿就要同红红结婚了,可乐儿不同意与红红离婚。经过两年的努力,考托福,GRE,乐儿终於追了过来。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不,红红又跟乐儿去了。这也就是你小子不至於流落街头的因缘。”华对武笑了:“你可是去睡美人床啊!别有太多黄梁美梦唉!”
“光梦有十么意思啊!”武问:“乐儿是怎么让红红回心转意的哪?”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华说:“你住过去后,一定会打探清楚的。到时,可别忘了告诉我。”华的眼睛闪着红火。
武看看桌上一大堆啤酒瓶,突然一阵心疼,又想到找工作不顺,完全失去了心情,便对华说该回家了。
“行,明天我帮你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