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交者: 霍林河 于 January 20, 2002 21:01:10:
回答: 试译《神奇的按摩师》第七章 神奇的按摩师(1) 由 霍林河 于 January 20, 2002 20:59:39:
在甘蔗叶子随着风发出的沙沙声响中混着一种汽车在颠簸的路上行使的哒哒的马达
声。
噶纳什激动起来了，“是有人来找我了。”然后他就静下来了。
一辆1937年的雪弗莱停在商店前面，坐在后面身穿黑色衣服的那个女人在马达的噪
音中嚷嚷着。
噶纳什说，“比哈利，快去和她说说话。”
没等比哈利走下商店的台阶，汽车的马达就停了。那个女人说，“谁是这个噶纳什？”
“这就是这个噶纳什，”比哈利说。
噶纳什停住脚步，庄重而严肃地站在商店过道的中间。
那个女人认真地打量着她，“我一直从西班牙港开车到这里，就是要找你。”
噶纳什慢慢地向汽车走过去。“早安，”他说，由于他刻意要装得庄重，口气显得
过于生硬，那个女人也显得有些狼狈。
“早安。”她也愣愣的迸出了这两个字。
因为噶纳什想尽量把话说得准确一些，他便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住在这里，因此
我不能在这里和你谈话。我住在路的那一边。”
“快上车吧，”出租车司机说。
“我还是喜欢走路。”
他端庄的走路是为了表现一种气质，那个女人也非常满意地注意到了这一点。说话
的时候在吐出每一个字之前他的嘴唇都要先慢慢的动一动，就象是在祈祷一样。
当车停到噶纳什房子外面，她看到那个挂在芒果树上写着“神奇的噶纳什”的招牌
和陈列着书籍的架子时，她的满意变成了崇敬。
“你这些书放在这里是卖的，还是干什么的？”出租车司机问。
那个女人在旁边看着他并对着牌匾直点头。她刚开始说话，出租车司机就无缘无故
地按起了喇叭，把她的声音全淹没了。
丽拉从里面跑出来，噶纳什示意她躲开，然后对那个女人说，“到书房来。”
用词恰到好处。
“先在凉台把鞋脱下来。”
尊敬变成了敬畏，当那个女人撩开纳亭翰花边门帘进入书房看到那些书籍的时候，
她显得十分卑微。
“我唯一的嗜好，”噶纳什说。
那个女人只是瞪着眼睛瞧着。
“我不吸烟，也不饮酒。”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地板上的垫子上说，“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先生，在我对你讲
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见笑。”
噶纳什用目光盯着她说，“我从来不笑，我只听。”
“是我的儿子，总有一团云彩跟着他。”
噶纳什没有笑，“什么样的云彩？”
“一团乌云，而且离他一天比一天近，这团云彩近来竟然还开始和孩子说话了。等
到云彩附在孩子身上的时候，他就会死掉了。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真正的医生，
他们想把这孩子送进圣安疯人院，你知道就是好人进到那里也会变疯的。我该怎么
办呢？我领着他去见神父，神父说他有魔鬼缠身，需要赎罪。我老早就看过你的广
告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在她讲话的时候，噶纳什在一个笔记本上做了记录。他写到，“黑云笼罩着黑孩子”，
他还画了一大片乌云。“你不用着急，许多人都会看到乌云的。你的儿子看到这个
乌云有多长时间了？”
“跟你实话实说吧，这种怪事在他弟弟去世不久就发生了。”
噶纳什把这句话也写在笔记本的乌云上面，然后在说了一句“嗯！”之后，唱了一
段印度赞美诗，把笔记本和上，铅笔也放下了。“明天把孩子领来吧，别听神父胡
说。告诉我，你自己看到乌云了吗？”
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痛苦地说，“没有。问题就在这，除了这孩子，我们谁也没有看
到。”
“这就好，你不用着急，如果你也看到了，事情就更糟糕了。”
他把她送进出租车，司机用《特洛尼达卫士报》盖着脸，正在车里在睡大觉呢，把
他弄醒以后，噶纳什看着他们开车走了。
“我对这件事早就有预感，老公，”丽拉说。“我跟你说过的吗，你的运气来了。”
“老婆，我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让我把这件事情再好好地想一想。”
他长时间地埋在书房里参考着他姑父的书，当比哈利风风火火地来找他的时候，他
的想法已经慢慢地形成了。
“噶纳什，你也太不领情了吧。”
“怎么了？”
比哈利无法压制自己的愤怒，气得好一阵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缓过劲来之后，他
结结巴巴地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别装蒜了，你为什么不上我的铺子里来告诉
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嗯？几百辈子了，你一直往我铺子里跑，今天你却让我跑
来找你，只把苏鲁吉他妈一个人留下守摊。”
“哥们，我过一会就要去了吗。”
“你说，要是有人到我的铺子里把小苏鲁吉和他妈打了，把东西也都抢光了怎么办？”
“我会去的，比哈利，我只是需要先想一想。”
“不对，你不会去。你开始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这才是真的。特洛尼达的印度人都
这个德行。”
“我现在要处理的这件事太大了。”
“你觉得你能对付吗？嗨，你看我这个人多没有记性，还管你的事情干什么！你能
应付的了吗？”
“上帝会给我一些帮助的。”
“好了，好了，你要是再这么吞吞吐吐的，就别到我这来请我出主意，你听到了吗？”
比哈利说完转身就走了。
噶纳什一整天、大半个晚上都在翻书本和冥思苦想。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浪费这么多时间去想那个小小黑人男孩，”丽拉说。“别人还
以为你是个小学生在做作业呢。”
第二天，当噶纳什看见那个男孩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人竟然
会那么痛苦。那是一种带着深深的无助的痛苦。尽管那个孩子现在看起来又瘦又憔
悴，但是看得出来，他过去曾经也是强壮和健康的。在他呆滞而昏暗眼神中，隐藏
着一种深深的挥之不去的恐惧，那种恐惧是如此的强烈，连表现恐惧的力量都被它
深深地压下去了。
噶纳什对那个男孩子说的第一句话是，“儿子，你不用担心，我要让你知道我可以
帮助你。你相信我可以帮助你吗？”
那个孩子表面上并没有被他的话所触动，但是噶纳什似乎觉得他内心似有所感。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笑话我呢，就象所有的人一样，都在心里偷偷地嘲笑我呢？”
“你看到我笑了吗？我相信你，但是你也必须相信我。”
噶纳什让孩子的妈妈先出去，然后他问到，“你现在看到乌云了吗？”
孩子第一次注视着噶纳什的脸说，“看到了。”他的声音很弱，但是声调却象是在
喊叫。“它现在就在这里，它的手正在变得越来越长。”
“噢，天那！”噶纳什突然尖叫起来。“我也看到了，噢，天那！”
“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男孩抱着噶纳什说。“你看到它是怎么样在追着我
了吗？你看到它的手了吗？你听到它在说话吗？”
“你和我是一体，”噶纳什故意装着喘不上来气的样子，辩证地说。“天那！你听
听我的心跳，只有你和我可以看到它，因为我们是一体。但是，你听我说，你怕乌
云，但是乌云却怕我。象它这样的乌云我已经在打击它们多少年了。只要你和我在
一起，它们就不能伤害你。”
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把噶纳什抱得更紧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只要我在，它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告诉你，我有专门制服这种东西的特异功能。
你看看这间房子里堆满的这些书，再看看墙上写的那些字和画，看看这一切，这些
东西帮助我获得这种功能，乌云就怕这些东西。所以你不用害怕。现在你再告诉我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天就是那一天了。”
“哪一天？”
“明天它就要把我带走了。”
“净说傻话，它明天要来就来吧，有我在这里它怎么能把你带走呢？”
“它都这样说了一年了。”
“什么，你已经看到它整整一年了？”
“而且它还越来越大。”
“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再也不要一说起它来就象害怕它的样子，如果这种东西知道
你怕它，它就更来劲了。你现在是怎么样到学校去呢？”
“我已经不去学校了。”
“你的兄弟姐妹们都怎么样啊？”
“我没有姐姐和妹妹。”
“那你的兄弟呢？”
那孩子大声喊起来了，“我弟弟死了，就是去年死的！我不想让他死！我从来也没
想让阿道福斯死！”
“嗯，嗯，但是谁说你想让他死了呢？”
“每个人都这么说，可那不是真的。”
“他是去年死的？”
“到明天就是整整一年了。”
“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一台大卡车把他压死的。把他顶到一个墙上，撞碎了、撞烂了。他当时想跑，想
让自己挤出来，但是只是把鞋脱下来了，是左脚上的鞋子。他也不想死，太阳把冰
都晒化了，水和血都流到一起去了。”
“这些你都看到了？”
“我没有看到。但是那天应该是我去买冰，不应该他去。妈妈让我去买一些冰回来
做葡萄汁，然后我让弟弟去了，然后他就出事了。神父和每一个人都说是我的错，
说我应该赎罪。”
“这些傻瓜怎么能这么说话？好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不用再说这些了。记住，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负责任。我认为这件事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你不想让你弟
弟死。至于这个乌云吗，我们明天就解决它，当它离你非常近的时候，我再降服它。”
“噶纳什先生，我看它现在开始怕你了。”
“明天我将把它辇跑，等着瞧吧。你今天想在这里睡吗？”
男孩笑了，看上去有些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才好。
“好吧，先回家。明天我就解决这个乌云先生。你说它什么时候来抓你呀？”
“我忘记跟你说了，是两点钟。”
“相信我，两点过五分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
孩子的妈妈和出租车司机在阳台上静静地坐着，出租车司机坐在地板上，把脚还放
在台阶上。
“这孩子不会有事的，”噶纳什说。
出租车司机站了起来，弹了弹裤子上的灰尘，向院子里吐了一口吐沫，只差一点就
吐到了摆着的书上。孩子的妈妈也站了起来，把胳膊搭在她儿子的肩膀上，面无表
情地看着噶纳什。
他们走了以后丽拉说，“老公，我真希望你能帮助那个女士，我真为她难过。她一
直静静地在那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满脸愁容。”
“老婆，这是全世界任何人都最难以对付的情况。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做点什么的话，
那个男孩明天就会死去的。这种感觉很有趣，好象在看一场戏，可是到最后你却发
现舞台上杀死的是真人。”
“老公，我跟你说，我不喜欢那个出租车司机。他来到这看到了所有这些书，却一
句话都没说。他要水喝，要这要那的，可是连一句‘谢谢’都没说。他把别人每天
拉到这里，钱可是挣海了。”
“老婆，你为什么一定要象你爸爸似的呢？为什么老是拉着我不让我干正经事呢？
你现在又想让我开出租车了？”
“我是在这么想呢。”
吃完饭洗了手以后，噶纳什说，“丽拉，把我的衣服拿出来，那件英国衣服。”
“你要到哪里去呀？”
“我想到油田里看一个人。”
“为了什么事呢，老公？”
“真洛嗦！你今天怎么这么好问呢？你和比哈利都是这样。”
她按照他说的做了，也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噶纳什脱下头巾和腰布，换上了裤子和
衬衫。在临走之前说，“告诉你，有时候我非常高兴曾经念过大学。”
噶纳什在下午兴气冲冲地回来以后，不顾丽拉的反对，立即开始打扫卧室。他把床
搬到写字室和书房里，把桌子从书房搬到卧室。他把桌子倒过来，并且把三面都围
起来，还让丽拉在窗户上挂一个厚厚的窗帘，然后他把木墙上所有漏光的洞和裂缝
都仔仔细细地糊好。他把墙上的图片和语录又重新安排了一下，把女神拉可丝蜜挂
在倒放着的、围好的桌子上方最显眼的地方，女神下面还安放了一个蜡烛台。
“看上去怪吓人的，”丽拉说。
他在漆黑的屋子里来回走着，一边不停地搓着双手，一边哼着一个印度电影歌曲。
“就算是我们必须在书房里睡觉也没有关系。”
然后他们商量决定了下一天的安排。
那天噶纳什还在卧室里烧了一整夜的樟脑和薰香，他早上一起来就到屋里去看看卧
室的气味薰得怎么样了。
丽拉还在睡觉，他摇着她的肩膀说，“老婆，卧室看上去不错，气味也挺好的。快
起来挤牛奶吧，我听见小牛都叫了。”
丽拉给牛挤奶、打扫牛圈，他洗澡；丽拉准备茶和早点，他练普迦功；丽拉收拾房
间，他出去散步。太阳还不太热，挂着露珠的青草看上去依然雾气蒙蒙的，村子里
灰呛呛的土地上那三两棵槿木丛树枝头上，挂着几颗粉色的花朵，在等待正午太阳
的烧烤之前，闪烁着鲜艳的光彩。“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噶纳什大声说，然
后又乞求上天保佑他成功。
刚刚过十二点，那个男孩子就和他的爸爸妈妈一起来了。噶纳什还是那身印度装束，
用印度话和他们打了招呼，丽拉就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给他做了翻译。他们把鞋子脱
在阳台上，然后噶纳什把他们全都领到黑暗的、散发着樟脑和薰香气味的卧室里，
只有一只蜡烛在端坐在莲花上的女神拉可丝密的像下燃烧着，那个模仿基督受难的
受伤流血的心脏的图片，三三两两的十字架和其它模糊不清的装饰，在晦暗的烛光
下只是若隐若现的。
噶纳什让患者坐在围起来的桌子前面，然后他自己坐在桌子围布的后面隐藏起来，
丽拉则披散着她的长发面对男孩和他的父母在桌子前面坐着。在晦暗的屋子里，除
了男孩和他爸爸的白色衬衫以外，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噶纳什开始以印度语和他们对话。
丽拉问那个男孩，“他问你相不相信他。”
男孩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丽拉用英语对噶纳什说，“我觉得他不太相信你。”然后又用印度话重复了一遍。
噶纳什又用印度话说了一句。
丽拉对男孩说，“他说你必须相信他。”
噶纳什继续说着。
“他说你必须相信他，哪怕就是两分钟，因为如果你对他不完全信任的话，他也会
死去的。”
噶纳什又说上了。
“我相信他，我不想让他也死。”
“他说只有你相信他，他才能有足够的功力去消灭那些乌云。他希望你能够给他最
大的力量。”
男孩扬起头说，“我一点也不怀疑他。”
丽拉说，“他使乌云改变了，它不再跟着你，开始追着他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
乌云会先把他杀死，然后再来杀你，还有我和你的爸爸妈妈。”
孩子的妈妈大声喊着，“海克特，相信他！海克特，相信他吧！”
丽拉说，“你必须相信！你必须相信！”
噶纳什突然不说话了，屋子里静得可怕。他从围布后面站起来，走过去奇里古怪地
把手在男孩的脸、头和肩上挥来挥去，又开始说起来了。
丽拉还是在说，“你必须相信他，你开始相信他了，你现在开始给他力量了。他变
得有力了，乌云开始害怕了。乌云还会来的，但是它害怕了，它越来越害怕了。”
噶纳什又回到围布后面。
丽拉说，“乌云又来了。”
海克特说，“我现在相信他了。”
“它更近了，他再引它来，它还没有进到这个屋子里，但是它来了，它无法拒绝他。”
噶纳什的声音越来越狂乱起来。
丽拉说，“他们马上就要交手了，现在已经开战了。噢，天那！他把乌云捉住了，
它不再跟着他了，它又开始跟着他了。天那，乌云死了，”丽拉尖叫起来，在她尖
叫的同时似乎听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海克特说，“噢，天那，我看到它离开我的，
我能够感觉到它正在离开我。”
孩子的妈妈说，“快看棚盖，在棚盖上。我看到乌云了。噢，海克特，海克特，它
根本不是什么乌云，它是一个魔鬼。”
海克特的爸爸说，“我看到四十个小魔鬼在跟着它。”
“噢，天那，”海克特说。“我看到乌云是怎么被杀死的了，看到它们是怎么样消
失的了，妈，你现在看到了吗？”
“看到了，儿子。我看到了。它变得越来越小，它死了。”
“你看到了吗，爸？”
“看到了，海克特。我看到了。”
妈妈和儿子痛快地哭了起来，但是噶纳什还是在不停地说着，丽拉则瘫倒在地上。
海克特哭着说，“妈，它现在走了。它真的走了。”
噶纳什不再说话了，他站起来把他们领到屋子外面。空气格外新鲜，阳光显得耀眼，
就象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一样。
“噶纳什先生，”海克特的爸爸说。“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感谢你。”
“随你的便吧，如果你想赏给我什么，我也不会介意的，我总得过日子吗。但是我
不想让你太为难。”
海克特的妈妈说，“你可是救了一条命啊。”
“这是我的责任，如果你想给我一些什么，你就给。但是千万别到处跟所有的人说
我如何如何的。这种事情我不能做太多，这样做完以后我有时要一个星期才能恢复
过来。”
“这我是知道的，”她说。“但是别担心，我们回家以后就给你送来一百元钱，这
是应该的。”
噶纳什恨不得他们马上就回去。
当他回到小屋里的时候，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丽拉正在往下拿窗帘。
“老婆，你在干什么呢？”他喊到。“你把气味都放出去了，赶快关上。这不过是
刚刚开始，记住我的话，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挤满从特洛尼达各地来的人。”
“老公，我以前说过的难听的话都算没说，你今天让我感觉特别好。苏米拉再也不
能炫耀她的商店和钱了。可是，老公啊，你以后可别再让我披头散发地装神弄鬼了。”
“我们不会再那么做了，就这一次。这样做会让他们感觉非常好，你看看，听我胡
乱讲些他们不懂的话，其实没有必要。”
“好老公，告诉你，我也看到乌云了。”
“他妈妈看到一个魔鬼，他爸爸看到四十个小魔鬼，那孩子看到一团乌云，你也看
到一团乌云。老婆，不管苏鲁吉她妈对教育怎么看，教育有时还是有用的。”
“噢，老公，你不是做什么鬼了吧？”
噶纳什没有回答。
报纸上并没有刊登这件事，但是仅仅两个星期的时间，整个特洛尼达就都知道噶纳
什和他的特异功能了。通过高效而富有远见的黑鬼口头新闻社，消息在各地的葡萄
园传开了。当黑人们把这个消息传到海外的时候，噶纳什成功的例子被大大地夸大
了，他成了特异功能的世界冠军。
在参加了一个葬礼以后，饱嗝大帝从埃卡寇斯特意赶来了，她趴在噶纳什的肩膀上
流泪不止。
“你终于发现自己的能力了，”她说。
丽拉给拉姆拉甘和苏米拉都写了一封信。
比哈利到噶纳什的家里来向他祝贺，并对过去的争吵道歉。他认为再让噶纳什到他
的小店里去聊天已经不合适了。
“苏鲁吉他妈一开始就相信你有特异功能。”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长时间以来，我却只以为自己就只会给人按摩，当个按摩师，你说怪不
怪？”
“哥们，你的感觉一点也不错。”
“你是什么意思？”
比哈利说，“你是一个神奇的按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