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 艺术】小说--手术(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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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寒露 于 December 16, 2010 21:01:35:

秋雨对手术的过程是毫无记忆的。她只记得金发护士把她领进了有四、五个人在里面的手术室。她记得当时麻醉师坐在一个电子屏幕前,一个护士让她躺到手术台上,她刚一躺下,几个人就围了上来,在右边的帮助她解开手术服,在左边的拿住了她的左胳膊,在脚下的让她把腿弓起来,向她的腿上贴绑按摩仪,秋雨的记忆只停留在她把腿弓起来的一瞬间,然后就是有人对她说手术全部做完了,结果很好,异常细胞没有转移。她试图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对她说话,可能是她想挣没有睁开,或者是睁开了没有记住,但她脑子里有一个模模糊糊带着蓝色手术帽,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影子,后来她自己推论,那只能是帕米拉医生。

当秋雨最终有记忆地睁开了眼睛以后,看到一个护士正守候在她床边。看到秋雨醒了,护士说,你已经在这里睡了半个小时了,然后问,要喝什么?有各种果汁,还有各种苏打等饮料,秋雨想了想,要了一杯冰水,一整天没吃没喝,秋雨怕任何有成分的东西刺激胃,引进胃部的不良反应。拿着水杯,秋雨不敢大口地喝,只是一点一点的吸着,突然发现没有看到老公,就问护士,“我老公在哪儿呢?”护士说,“你老公还在外面等候”。 秋雨问:“可以让他进来吗?” 护士点了点头说,“我这就去找”。

老公进来了,告诉了秋雨,手术一共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帕米拉医生已经在外面告诉了老公的细节,取出的组织的尺寸大小,取出了三个淋巴结,这三个淋巴结全部都是阴性反应,证明异常细胞没有转移。这都是非常好的消息。

秋雨又在休息间里休息一会儿,感觉精神还好,可以回家了。秋雨这种手术,叫做“out patient surgery”, 做完手术的当天是要回家的。原来预计是前后时间6个小时,由于手术时间推迟,现在已经是8个小时了。秋雨也想快一些回家。

护士用推车把秋雨送到医院门口,和老公一起扶着秋雨上车。麻药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去,秋雨觉得头昏沉沉的。虽然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但是不觉得很饿,也不觉得很渴。迷迷糊糊中,到家了。一进门,儿子就告诉妈妈,阿姨已经把八宝粥送来了,现在还是热的。